大人富可敌国,真不放在眼中;封爵,江安义已是乡侯,再要往上封就是县侯、开国侯了。江安义还年轻,将来可能再立新功,如果江安义能平定北患,那就要封公了。公爵之后呢?要知道本国有制,非石姓不能封王,莫不要赐姓江安义为石安义?呵呵。”
这些话众人多半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赵全忠看得透彻、说得明白,洪佐祥沉吟道:“不错,诚如赵兄弟所言,江安义功劳太大,根基过浅,确有功高莫赏的困境。”
礼部郎中严顺放吸了口凉气道:“难怪这两天我听到一些不利于江安义的传言,看来空穴来风并非无音啊。”
“在下也听到有人说江安义私下劫留了马贼黑风煞的财物。”国子监主簿钱谦道。
沈道鸣道:“兵部也有传言,说江安义与大齐国沟通,合力才击败的戎弥国。”
众人默然,如果传言是实,那江安义真的不但无功反而势如累卵,大祸就在眼前了。泽党和章党虽然相争,但都是郑臣,凭心而论,江安义确实是国之栋梁,为了一己之私针对他似乎与所学大道相违,众人端起杯,默饮了一杯。
郑制,皇城寅初一刻开启戌时一刻关闭,若有紧急奏折可从宫门特意留的狭缝中递入。黄喜在宫门关闭前一刻出了安福门,来到暗卫衙门,一般情况他晚间都会宿在暗卫衙门内。
楚王带着黄太妃前往楚州就藩,这宫中对黄喜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他在肃帝死后投靠天子,顺从天子心意与楚王划清界线,又揣磨天子心意查抄了不少楚王党,搜刮千万银子充实了内库。正因为他如此卖力,天子才打消疑虑,任他为暗卫督统,充装爪牙。
黄喜很有爪牙的自觉性,脏活抢着做,丝毫不顾忌名声,此身已是太监,又成为暗卫督统,要那虚无瞟缈的名声做什么。黄喜缩坐在圈椅中,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余生两件事,报仇和报恩。
长庆二年,龙卫的督统也换了人,原东宫的右御率府率正张河清,这是天子的近臣。知其雄守其雌,黄喜在表面上从不与张督统争锋,张河清数次有意针对他都选择了退让。
以退为进很快有了效果,天子数次斥责他软弱无用,而龙卫和暗卫共同办差,暗卫的能力明显强于龙卫,张河清强势逼人,终惹得天子不快,几番训斥打掉了张河清的气焰,如今张河清总算体会到这位黄公公被人称为毒蛇的原因了,龙卫和暗卫之间的争斗在表面上平静下来,张河清不敢再招惹黄喜了。
黄喜拿起桌上的书,靠在烛边细看,等着戌正时分送来的谍报,若有要紧事明日早朝之后,他便会像冯忠一样携了那个令百官痛恨无比的黑木匣向天子奏报。
暗卫经过换血,冯忠的人手被换去大半,黄喜从军情司中选拔了一批人充实到暗卫中,这些江湖好手的加入让暗卫的实力大大增强,申国公率军围剿饶强锋,给天子的奏疏中多次提及暗卫的功劳:打探军情、暗杀敌将、破坏防御等等。
今日的谍报送来,厚厚一叠,黄喜凑在灯下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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