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会为自己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什么迫不得已,什么没有退路,什么这是唯一的选择,甚或是这是为了救人。
总之一个人在受不住诱惑的时候,心理就会承受压力,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而这些借口,就是逃脱谴责的出路。
是人就没有例外者,方荡当然也不例外。
石头右卫最先给方荡找到了借口,方荡左思右想最后在陈娥的诱惑下顺水推舟。
就在方荡和陈娥纠缠在一起准备沉浸在那一片欢乐之海的时候,那苍老的声音在最不应该响起的时候响起:“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这是方荡左思右想,好久都揣测不出其中道理的《阴符经》中的话语,但此时此刻,沉浸在陈娥软滑香舌之中的方荡忽然明白了,原本他对于这句话就有一种就在眼前,却无法一把抓住的感觉,现在,这一切豁然开朗,如同劈开大山的最后一斧,方荡终于明白了。
所谓九窍,是指人脑袋上的嘴耳口鼻七窍,再加上小腹之下的二窍。
三要则是指耳目口,人身上的九窍皆是最容易受邪侵害之处,而九窍之中,以耳目口三窍为邪祟侵入的要道。
耳听声则精摇,目视色则神驰,口多言则气散。
就如现在,方荡受到陈娥的容貌迷惑,品尝到陈娥的香甜滋味,听到陈娥那起伏的清吟之声,口中是软嫩的香舌,整个人就沉浸在陈娥的美好身躯之中不可自拔。
口目耳三窍被谜,精气神便收到损伤,一旦这个时候外泄入侵,则全身衰败,丢了性命都是小事,成为邪物傀儡都就惨了。
所谓动静,就是说,人能收视,返听,希言,封闭这三处邪魔入侵的要路,稳固本心,从而内念不出,外念不入,精气神三品大药凝结不散,九窍可以动,可以静,可以去听去看去尝,却我心不动,这样一来外邪再难成就气候。
方荡之前对于这句话似乎有点明白,又处于并不明白之间,若是寻常人对于这句话反倒容易理解,偏偏方荡本心稳固受到的诱惑太小,所以一直没能悟通这个关键,此时心神沉浸在陈娥的身躯之上,本来也不去悟通,但随着陈娥身上散逸出来的气息侵入方荡的毛孔中,受到了刺激的方荡陡然间醒转过来,悟通了这句话。
这句话的关键,其实不在前面,而在于动静二字,避免耳目口等九窍被侵,并非是将你讲三要窍穴一关了之,可以动静,你可以沉迷与五光十色,也可以从中超脱出拔,不受侵害。
因为怕诱惑就紧闭双目,堵死双耳,封闭嘴巴,就如同将自己变成了一座堡垒,但天底下再强的堡垒也终究有自己的极限,只有任由世间诱惑在心底丛生,却本心不动,这才是真正的至高境界。
方荡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光色一变,重复清明状态,此时的方荡瞳孔中更加清澈了,清澈得几乎可以看见方荡的心底一样。
与此同时方荡身上的那件佛像似乎生出感应来,从方荡怀中飞出,直入方荡顶门。
一段佛偈出现在方荡的脑海之中。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这段话以唱和之声响起,发自悬浮在方荡头顶上的佛像,在方荡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这和之前佛像一指指点方荡额头的外邪侵体情况不同,之前那是佛像要占据方荡的身躯,但这次,却是这佛像和方荡心中的那句‘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生出感应,这句话不是要占据方荡的身躯,却如敦敦教诲,似乎要教导方荡。
在方荡眼中,眼前的陈娥开始变化模样,最初是脸皮没了,是鲜血筋肉,随后鲜血筋肉也褪去,剩下的是森森白骨,随后白骨迸碎,内中的头脑展露在方荡面前,继而头脑陨灭,出现子啊方荡面前的,只剩下一团灵性。
这灵性本应该纯洁无暇,但此时这灵性上蒙蔽了一层灰色的膜,方荡念头一动,那层灰色的膜瞬间被吹散。
陈娥的灵性之光砰然暴涨,一下刺得方荡双目剧痛,与此同时,方荡眼中陈娥的白骨血肉脸皮一层层的生长回来。
与方荡相拥的陈娥猛的一激灵,那直直看着方荡的双目瞬间恢复清明。陈娥身上的万千毛孔猛的一颤,内中飘逸而出的白色雾气倏地消散无踪。
那些钻入方荡毛孔之中的雾气也如受惊之鼠四处逃窜,片刻后也散逸消失,同时那些已经钻进方荡身躯之中的白色雾气被纷纷逼出。
继而方荡和陈娥两个都是大汗淋漓。方荡甚至感到一阵虚弱无力,这种脱力感很像是方荡之前被外邪入侵前耗费了打量精神力量的状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两人还相拥在一起,方荡看着澄澈的陈娥的目光松了一口气,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破解醉生梦死的办法。
然而接下里的情形,方荡是没有想到的,就见目光清明的陈娥忽然的樱唇忽然迎了上来,重重的贴在了方荡的嘴唇上,那樱唇灼烫的热度就像是铁条一样烙在方荡的唇间。
方荡之前对于陈娥心中一直有疑虑就是因为陈娥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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