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将信拿到手上,便立时转交与王爷,岳王看了看她:“岳父大人的家书,王妃看便好。”
“你我夫妇同体,本不分你我,自然王爷先看。”
饮花作为外人在旁,只是静默地旁观,见王爷果然还是拆了那封书信,眼睛扫过一遍后递给王妃,后者接过,就在这时,忽听王爷倒吸一口凉气。
许是因王妃抽出信纸时动作太快,纸边薄而锋利,竟一不小心划伤了王爷的手指,王妃匆忙将贴身帕子盖上伤口,急急道:“来人,快带王爷去涂些伤药。”
王爷倒是并不如何着急,云淡风轻道:“不必慌张,我去去便回。”
而后转向旁边这个外人:“招待不周,饮花姑娘见谅,请先少坐片刻。”
事发突然,饮花愣愣点头后王爷便离去,唯余王妃还陪她坐在这里。
王妃迭起信纸,又慢慢迭着那方沾着血迹的帕子,对饮花道:“是我粗心大意,竟伤了王爷,让饮花姑娘见笑了。”
“岂会。”
“听闻姑娘也是嵇州人,不知住在哪里?”
饮花:“就在清觉山下。”
“哦?”王妃饶有兴味,“我年轻时也去过,说不定还曾经过姑娘的家门。”
饮花笑了两声:“世间缘法莫过如此。”
王妃闻言,发间环翠随着发笑的动作轻晃:“姑娘不是出家人,却似出家人。”
“王妃抬举了,”饮花摆摆手,“要我做什么都好,出家不行。”
“那是为何?”
“太难做了!口腹之欲处处受限,还有数不清的规矩,也就寂行那人才行。”
王妃没什么大架子,饮花也就半放松着,正说到兴头,身侧忽然传来某人的声音。
“在说我什么?”寂行去而复返,先向王妃行过礼才又坐下。
眼下他一身月牙白长袍,褪去佛衣,却仍透着不然凡尘的超脱气,但似乎离人更近了一些。
也不是,或许更远了。
饮花望着他衣上翻涌的金丝线勾的卷云纹,竟觉出几分与这王府相融的贵气。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吗?
木色的佛珠从他袖间露出几颗,饮花漂浮的心忽而定下来,视线悠悠转转,忽而停驻。
他手指不知何时添了一道新伤,还泛着血色的红。
“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话问得急,寂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无事,只是出了些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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