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几层。
边做边道:“一路陡折,帘子又一直没拉开过,他们也可能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朱漆顺着胸膛往下淌出几道长痕,饮花将漆桶盖上放回原位,自己则席地而坐,硬硬的座椅木板硌着后背。
“再说了,只要你中箭就行了,管它是哪里,”饮花拿干净的那只手拍拍自己的腿,对寂行道,“快来呀。”
寂行噎住,但没有多磨蹭,起身过去。
他在她身旁坐下,就好像中了箭之后身体滑落在地,饮花见他身子僵硬,索性伸手将他揽靠在自己怀中。
寂行猝不及防地倒下,几乎是半躺在她怀里,顿觉肢体怎么摆放都不对。
饮花却没这个困扰。
她把箭头握在手里,对准着方才在寂行胸口做好伪装的位置,拳头虚虚搭在他的心口,看起来就像是寂行受了伤,而她握着箭不知如何是好。
车夫已经看呆了,只见那个行云流水安排好一切的小佛主忽然瞥向他,说了句:“可以去了,切记,寂行中箭了。”
后头又有问询的声音响起,车夫深深吸了口气,一脸赴死的神色,猛地掀开车帘走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跑到后头。
“不好了!寂行师父不知为何突然中箭了!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车夫心中的害怕不是演的,倒也将情绪把握得很到位。
而与此同时,由他驾驶的马车车厢里,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那是个女子,她在哭着叫一个名字:
“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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