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想起来,恍然大悟道:“姑娘真是好心,是有这么一个,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王妃看她可怜,还给了足量的银子,让她出去以后也能安身立命。”
“好几年……”
“是呀,姑娘是听谁说的,好端端怎么提起这事?”
饮花摆摆手:“无妨。”
她说完依然在原地不动,绿盏拿不准主意:“那姑娘是再赏会儿花,还是去见王妃?”
“不,”饮花牵了牵唇角,“我们去街市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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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饮花没能如愿以偿。
刚走到门口,便有侍卫将她拦下,说要先禀告王妃。
饮花也没拦着,就在门口等了会儿,才见那侍卫回来,并带回来个消息。
“王妃顾念贵客安危,命我等寸步不离跟着,保护姑娘。”
“寸步不离?”
那侍卫肯定地点了点头,见这贵客半晌没说话,正担心她是不是要发作说些什么,谁知她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说:“行啊。”
绿盏也不是第一次陪人出来逛街,王妃虽不是爱逛集市的人,但她有个妹妹。
妹妹虽与王妃一样贵为宰相之女,出身名门,自小的吃穿用度皆有府上专人打点,想要什么当然招招手就可以得到,但她有一不为外人知的爱好,便是溜出来逛集市。
绿盏在王妃身边伺候了不少时日,虽性子外向些,但办事倒是还算妥帖,又因年纪相仿,之前相府二小姐来府上小住时,她常被派去照顾她,也算做个玩伴。
因而她见过爱逛集市的人是什么样的,眼下觉得见着了第二位。
不消一个时辰,饮花就领着她,以及那两个冷面的护卫穿行过了十几家商铺,更不消说有多少家路边的小摊。
从价值连城的金银首饰到标价低廉的消暑蒲扇,从精致包装的点心果子到油纸草草包裹的香饼……饮花什么都看,恨不得每一家都走一遍似的。
当然,她也不是全部都买——太贵的就算了。
绿盏算是看出来了,姑娘是无论贵贱、不分雅俗,全凭个人心意行事。
这点跟相府二小姐更像了,若他们遇见一定投缘。
不过饮花姑娘还是更……不羁了些。
看到她在某个招牌面前驻足良久的时候,跟着的叁人顿时心生不妙。
果然,只见这位王府座上宾正摩拳擦掌,准备一头冲进这家酒楼里。
绿盏立马拉住她:“姑娘,这家不行!”
两个侍卫齐齐挡在她面前,点头。
饮花:“为什么不行?”
绿盏狂使眼色,压低声音道:“这可是青楼啊!万万不可!”
“青楼?”
饮花两眼放光。
绿盏:“……”
“总之姑娘,我们是绝对不会放你进去的!”
饮花哀哀叹一口气:“还以为京城民风开化,原来也……哎不说了……”
绿盏以为她被说服了,谁料饮花忽然疾步往里走,口中道:“我今天就是要进去!”
怎么没人告诉她,做小佛主的贴身侍女,居然这么难!!!
绿盏连忙追上去,对侍卫道:“愣着干嘛!快拦着啊!”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忙应声上前,到底有功夫在身,还好在饮花踏进门之前给她捞了回来。
已经有路过的行人在往他们这里张望,酒楼里的姑娘客人也时不时地朝外看着。
他们拉扯了几个来回,饮花放弃抵抗,叹了口气道:“好吧。”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没有敢彻底放松,绿盏则将信将疑地挽着饮花的胳膊,壮着胆子说:“姑娘先随我们离开,我就松手!”
饮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真不去了。”
无人相信。
被“贴身”保护了一段路,饮花终于忍不住道:“绿盏,你没发现别人都在往我们这儿看吗?”
她呆呆答:“啊,有吗?”
“有,”饮花看了看她挽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这种天气,路上有几个人像我们贴得这样紧,你是真不怕中了暑热?”
怕啊!
但是!她更怕她胡来啊!
绿盏飞速摇了摇头。
饮花无语凝噎,凉凉叹口气,径直带着他们走到了斜对面一家叫“青墨斋”的商铺。
外头悬着的旗帜都与别家的明显不同,一看就是有些书法功夫在的,生生从这块喧闹的街市上辟出一块清雅之地来。
一走进去,只见里头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文房四宝,摆满了整整叁个方向的柜子。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笔墨纸砚拿来,要一套的。”
“好嘞!”财大气粗的顾客总是招人喜欢,掌柜立刻应承下来,道,“不过最名贵的都在后面的库房里,姑娘可否先等上一等?”
“好说,只是掌柜,不知能否让我先试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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