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花一愣,她自己都不怎么记日子,寂行却替她记得了。再一想,从前月信前的日子,寂行也爱管着她,不大让她碰生冷的东西。
原是那么早就开始留心了?
饮花笑弯了眼,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天天掐着日子给我算呢?”
寂行憋着没接话。
饮花也不难为他,直接做了决断。
“那就一起。”
出来这些天,吃住都在一块儿,夜里一到沐浴时间,寂行就出门,美其名曰散散步去,给她买些好吃的回来,实则就是为了避开某些不大方便他在的场合。
当然,也就寂行自己觉得不方便,饮花就不会。
轮到寂行洗了,饮花哪儿也不去,隔着一道屏风在另一头早早躺下,或是看话本,或是吃他刚买回来的糕点小食,吃到喜欢的了,直接绕过屏风过来喂他一口,也不顾寂行是否赤裸着。
闹到最后,寂行又想另开一间客房算了。
最后算了。
寂行面对饮花时常会有一种无力感,像是现在她一点也不害羞地来脱他的衣服,他抓紧了领口,从开始说不要,而后变成了:“我自己来。”
饮花满意地放开,蹲下去挤了块干净的帕子,起身看到寂行慢吞吞地只脱了一件,不满道:“要不还是我来?”
……
寂行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最终只留了条亵裤在身上,上半身则全然坦诚相见。
饮花不是第一次见,却是第一次这么完整清晰地、没有任何遮掩地看见。
宽肩往下,线条越到腰间越是收紧,胸膛和腹部的肌肉不算非常夸张,但该有的都有,皮肤又白……
饮花咽了咽口水。
寂行左手不自然地搭住右边肩膀,试图在饮花眼皮子底下能遮多少遮多少,听见饮花“啧”了声。
饮花重新把帕子洗了一遍,热了才往他身上擦,就从没被遮住的小腹开始。
薄薄的肌理隔着一层布传来紧实的触感,热热的,硬硬的。
饮花心痒痒的。
寂行的胸膛在眼前剧烈起伏,手也放了下来,在身体两侧握成拳。饮花手一偏,低呼了一声,掌心已经贴在了他的腹肌上。
饮花抬眼,颇无辜道:“手滑了。”
寂行直觉她是故意,又无从辨别,只紧了紧喉咙:“我自己来吧……”
“不行。”饮花果断拒绝,摸了一把后认真擦起他身上的水珠。
饮花或许是真心帮忙,对寂行来说却无疑是酷刑。
他是正常男子,只是佛家禁欲,不代表他不会有生理上的反应,所以当她惊讶且好奇地看着他的下身问这是怎么了的时候,寂行忍无可忍地夺过帕子:“我自己来。”
饮花没同他抢,旁观他草草擦完上身,及时插了句嘴:“还有下面。”
“……”
寂行躲到屏风后把剩下的处理了,换了身衣裳才出来,这期间饮花竟然没去捣乱。
他出门重新换了盆新水回来,听见饮花重重打了个喷嚏。
寂行皱眉,拿了块干帕子包裹住她,擦了擦她的头发,低声嘱咐:“快去把这身换下来。”
“哦,”饮花乖巧应了,寂行心觉稀奇,她下一秒就说,“你帮我擦。”
“……”
饮花或许是真心要他帮忙,而对寂行来说,这依然是酷刑。
拒绝并不起作用,饮花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的时候,他通常很难转圜,让他妥协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饮花说:“我们难道不是要做夫妻的吗?既要做夫妻,又有什么好避开的?”
甚有道理,寂行被说服了,却无从下手。
饮花见他呆呆不动像块木头,索性自己将衣服解了,不过动作也放缓了,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蚕食寂行的理智。
等她真脱了个干净,寂行没顾上多说几句,担心她着凉,赶紧洗了热帕子贴到她身上,饮花舒适地打了个激灵。
“冷?”
饮花摇头:“舒服。”
为防自己看到些什么,寂行目不斜视地站到了她背后,如瀑的乌发垂下,被雨水沾湿之处粘连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在后背留下水痕。
她的后背很薄,肩胛骨如同美丽轻盈的蝶翼停留其上,脆弱得像是轻易就会被折断。
饮花撩开头发放至身前,偏过头说:“怎么不动?”
寂行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碰触到她的脊背。
是呢,她坚毅,果敢,是他心中这世上最强大的女子,但也善良,柔软,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寂行在这一瞬间里重新认知到,他爱她已经到了何种境地,动手擦拭起来时,小心得好似在侍弄世间最为宝贵的珍品。
饮花却因为他过于轻柔的动作,后背漫开一片痒意,她让了让,又回来,说:“重一点。”
寂行怕弄疼了她,适当加重力度,待将后背擦拭干净,她的身上清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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