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回到顾府,兰娘不知道这些日子她藏起来之后顾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顾亭匀是如何找到得她,她不想问,只觉得绝望之际,也想不通为什么顾亭匀非要留下来她?
到后来,她也没时间没有机会去想了。
因为顾亭匀直接把她扛下了马车,一路到了后院,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
他进门的时候就一脚踢上了门,等到兰娘被扔到床上之后,直接覆身压了上去。
这一次,兰娘身上的和尚衣衫几乎是被撕成了碎片,无论她如何哭求,示弱,他都依旧残暴地在她身上肆虐流连。
他们从未这样过,从前的他虽然偶尔也有些克制不住,可大多都是温柔的,体贴的。
这一次,他宛如一头暴怒的狼,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到最后,他对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双目通红的脸,忽而笑了一下。
“想知道我是如何找到的你吗?”
兰娘依旧在哭,他给她整理好刘海,擦干眼泪,声音温柔至极。
“我如今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能派兵把整个京郊都围住,所以我绑了彭如月,长公主和彭将军最疼爱的千金大小姐。我借他们的手在找你,日夜不分挖地三尺都要找到你。”
兰娘牙齿一直在抖:“你疯了!”
若是被人知道,顾亭匀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顾亭匀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他忽然就捏住身下女人的下巴,咬着牙问:“是!我是疯了!兰娘,顾兰娘!可你知道我为什么疯?我只剩你了啊,天地之大,我只剩你了!你为什么要走?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已经在尽力了,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将来有一日,我必定把我受过的屈辱全部讨回来!到时,你不会是妾,你是我唯一爱着的妻子,你会是唯一的顾夫人!”
兰娘听着这些可笑的,冠冕堂皇的话,她也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抬手狠狠地往顾亭匀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这是她第一次打他,这是顾亭匀自小到大挨过的唯一一次耳光。
他的脸偏过去,好半天都没有动。
兰娘眼中泛着泪光:“我只剩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为了所谓的权势而与旁人洞房。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你与她没有同房,可你们当初是如何成亲的?若是当初你没有考中,落魄回乡发现我已经嫁了旁人,你会作何感想?顾亭匀,不是我放弃了你,是你放弃了我。”
她对着顾亭匀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到他直吸冷气,闭着眼忍受。
而后,兰娘含着泪在笑:“你说你不爱汪琬云,可汪琬云便是权势,你敢说,你不爱她么?”
顾亭匀下意识地否认:“我不爱她,她与权势无干……”
兰娘笑着摇头,泪光闪动:“你不爱她,她却是你的夫人。你爱我?我是你夫人的奴仆啊。”
这下,他半晌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顾亭匀起身穿好衣裳,他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好生养着身子,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这一场风波总算慢慢地平息了,兰娘也算是明白了,她如今唯有一条路可走。
那便是她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
连着数日,顾亭匀都未再去过兰娘的院子,这对汪琬云而言自然是极好的。
宁儿一边给她捶腿,一边低声汇报:“夫人,自从那次兰姨娘去上香走丢之后,再回来大人便不大理会她了,只是衣食之类的依旧着人好生照看,奴婢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手。如今那村妇又称病不能来给您请安,您作为主母,她便是病死了,也没这么个矫情法子啊。”
汪琬云的确心里不大舒服,纵然近来顾亭匀未曾去兰娘的房中,可那源源不断送去的吃食不假。
她宰相府家大业大,好东西多的是,但却容不得顾亭匀时不时地让人给兰娘送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行。
这妾氏留着终究是碍眼。
汪琬云声音低沉:“三年孝期已过,他次次来我房中都挑着我腹痛不止时才来,分明不是诚心陪我。这样我们如何才能做真正的夫妻?”
宁儿眼珠子一转:“夫人,当初您与大人之所以结了缘分,不就是因为那药吗?若是能再寻着那药,往酒里头一兑,自然也就成事了。大人就算是再能忍,也抵不过那药效,否则当初也不会……”
汪琬云心中一惊,忍不住回想起当初的事情。
那时候她看上了顾亭匀,是着人去暗示过的,甚至自己直接在大街上让小厮去把顾亭匀喊过去,可这人听到她是宰相府的千金却丝毫不为所动。
越是这样,汪琬云便越是不服气,这才去求了父亲,说是看上了那新晋的探花郎。
也是巧了,他父亲也看上了顾亭匀,此后,汪栗与夫人一番商议,便设下了那尝宴席。
汪琬云是知道的,她明白父亲自然不只是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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