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中午,兰娘与顾亭匀陪同宋氏等人用饭。
顾亭匀忽然就开口提到了婚事。
“母亲,当初女婿委屈了阿兰,婚事仓促,心中始终愧疚的很,如今身子恢复了不少,纵然还不能行走,可心里总想着要补偿阿兰一番。”
宋氏讶然,而后便欢喜起来:“你说的是,说起来虽然我们寻回了兰儿,可总是不巧,生了那样多的事端,都还未曾大办一场庆贺我阮家大小姐回府。我此番来也是想同你们商议一番,若你们有回京的打算,不如路过燕城一趟,到时你岳父操持办一场酒宴,也算是为我们兰儿接风了。至于你们的婚事,到时你再同你岳父商议。”
兰娘在旁听得脸都红了,可心里甜蜜蜜的,母亲和夫君都替她想着,从前的苦难似乎都不见了,如今处处都是顺心的舒坦的。
“娘,匀哥,何苦再办什么酒宴?我只觉得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便是了。”
阮梦知也在旁边立即说道:“就是,平平安安的便是了,姐姐说不办,那便不要办了吧。”
若是这接风酒宴办下来,少不得要花银子!
爹娘若是有这闲钱,倒是不如给她花!
可宋氏瞧了阮梦知一眼,轻轻叹气:“梦知,娘正有事情要找你与你哥哥商议。你姐姐离家二十几崽,实在是可怜,娘跟你们爹都愧对于她,纵然你姐夫如今家底殷实,可那是你姐夫给她的。我与你爹商议了,想着把咱们家现下的钱财分出来一半给兰儿,余下的一半,你们你哥哥分。梦知,征鸿,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阮征鸿离家道:“娘,儿子也是这样想的,大妹妹受了太多委屈,钱财都不足以弥补,就算是尽数给她都不为过。”
阮梦知却倒抽一口冷气,手都在发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儿我努力再干出来一更
昨天实在是吐得难受,本身以为是颈椎病发作了,后来才知道是诺如病毒,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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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并非是大富大贵之家,阮知府清廉,又爱行善,府上的积蓄还是靠着阮征鸿成年之后打理商铺田产等逐渐积攒起来的,也顶多是比寻常人家要富足一点。
但阮家也不是多么穷苦的人家,盖因着宋氏的嫁妆。
当年宋氏是商贾之女,嫁给阮知府时带了一大笔嫁妆,阮知府从未动过。
但阮梦知却盯上了她娘的嫁妆,第一次成亲时,娘迷迷糊糊的没有拿自己的压箱底好东西补贴她,爹呢,准备的嫁妆中规中矩,虽然也是尽力了,但可以说是少得有些可怜。
后来她丧夫之后回到娘家,哥哥掌握着家里账簿,日子逐渐好起来,但所有的一切跟宋氏的嫁妆比起来都只能算是毛毛雨。
阮梦知第二次嫁人,宋氏总算亲自给她准备了嫁妆,这一次嫁妆非常丰厚,阮梦知心中欢喜异常。
可她又在想,娘随手都能给自己这么多好东西,那娘心里那般喜欢兰娘,肯定给兰娘留了更多的好东西啊!
凭什么?
顾亭匀已经坐拥了金山银山,兰娘花几辈子都花不完,凭什么兰娘还要再拿阮家的钱财?
如今怎么兰娘不仅会拿走她娘宋氏压箱底的钱财,连阮家中公的银子也要拿了!
阮梦知急切地说:“娘,我知道您担心姐姐,可她如今日子过得极好,银钱对她来说就是白纸罢了。可若是把咱们府上的存银给她一半,那咱们往后的用度都要削减了!莫要说丫鬟小厮得发落掉一半,便是日常起居饮食穿着,都要选差一些的,您日日得喝参汤补身子,难不成人参也要选成色差一点的?娘要委屈自己,女儿见不得您受委屈!”
她这样说着,宋氏面色淡了下来:“那算什么委屈呢?我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这一路赶过来也未曾病倒,吃不吃参汤有什么要紧。说的好像咱们给了你姐姐一半的财产便吃不起肉了似的。”
阮梦知把眼神望向兰娘与顾亭匀,她多希望兰娘与顾亭匀拒绝掉这些东西。
毕竟他们不缺银钱,可谁知道,兰娘与顾亭匀丝毫没有开口拒绝的意思。
这让阮梦知都要气死了气疯了,等到回到自己房间里忍不住哭了一场。
阮家财产的一半!
她两次嫁妆加在一起都没有那么多!
这是疯了么!
就算是兰娘曾经被人牙子拐走过,可现在不还是好好地活着么?凭什么拿走阮家财产的一半!
而她娘宋氏压箱底的东西,还不知道要给兰娘多少!
阮梦知给了喜鹊几块银子,喜鹊暗自去问了自己的干娘李嬷嬷一番,那李嬷嬷是伺候在宋氏身边的老人,对宋氏的嫁妆倒是清楚的。
“夫人嫁妆是多,阮家的钱财连夫人嫁妆的零头都没有呢。”
阮梦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都白了,她娘那么多钱,只给了她一点点可怜的零头?
想到这两日兰娘身上的穿戴,纵然是生活在乡下,但她身上样样都是精致不凡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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