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与老二媳妇心里打起鼓来,公爹可是村长,见多识广。
万一应承下来,每年收获些粮食,那边赚钱沾不到光;不应承,又担心赚不到钱。
三兄弟本来就比较听话,见父亲铁了心要坡地,当下纷纷表态愿意跟着父亲干,再没人唱反调说要田。
剩下两个儿媳妇,宗庆山连发言机会都没给。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好,你们放心,我们家都是勤快人,又有技术,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富裕。”
等到选田地的时候,宗庆山第一个上台,表达全家十口人第一个选择的意愿。
一开始大家都想反对,可他说的大荒山脚下那片坡地,村里基本就没有人家相中。
不少交好人家都劝他,“村长,这可是关系口粮的大问题,不能随便。”
“不随便,我闺女指定要的,她说用来种果树,比种田轻松些。”宗庆山的话一说,所有人都无语,
就连劝的人都不知从何劝起,堂堂一村村长,居然听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话!
还种果树比种田轻松些,真是无知,不费工夫,没有经验,能种出好果树?
退一万步,就算种出好果子,能卖出几个钱,可那三瓜二枣的,能顶一大家子口粮?
“村长,你认真的?”宗会计都有些被吓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劝他。
宗庆山谢绝他的好意,“我当然认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要那片坡就要是那片坡地,大家伙儿给个准话吧,不同意想争抢那块地的人家站到台子上。”
谁会争抢那坡地?大家互相看着,想要知道村里还有多少傻子,结果半天没人上台。
“既然没人争抢,那宗会计,就这么定下吧,你写好我来签合同。”速战速决,省得夜长梦多。
宗会计无奈,见确实没其他人要,便将大荒山脚下的十块坡地全都划给宗家。
有他开头,所有人家又都聚在一起,都是想尽可能全家人一处田地的。
为此不得不牺牲一点田地品质,不去选最好的地方,都是选比一家人凭公分拿到的田地略差的。
毕竟大伙都有眼睛,真要往好了挑,肯定无数人跳出来不赞同。
如此一来,分田地的工作倒是没想像中那么折腾,甚至好几户家里人不多,壮劳动力缺乏的人家,分到不错的田地。
大多数还算是合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只有宗庆山一家。
“我怎么感觉村长自从他闺女回村后,就特别不对劲,什么都听他闺女的。”
“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还真是,堂堂一大老爷们儿,听个小姑娘的,是有点不对劲。”
“关键是他家闺女能折腾啊,对吧,给自己找男人,结婚自家出宅院,现在又是要坡地种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嘛。”
……
各种各样关于村长家的流言在村里传开来。
尤其是宗福来,若不是之前封建迷信被批斗得厉害,她早就被说成妖女类祸害。
老大媳妇与老二媳妇本就不满家里选那块坡地,是以天天在家嘀咕外面传的种种流言。
偏宗庆山一点不恼,还笑嘻嘻回应,“听闺女的有什么不对,我闺女聪明能干,现在听,以后也听。”
三兄弟还厚脸皮跟着吹捧道:“爹说得对。”
得,小姑子有这样一大家子宠着,她们说啥都白搭。
两人在家里找不到同盟,苦水只能往外倒,于是乎,宗家又被嘲笑一遍。
一家子大男人,居然全都听个女娃娃的,脑子呢?
宗庆山没管这些,他现在忙着让三兄弟在闺女新宅院砌水泥地。
先是卧室,再是院坝,然后还用多余的水泥做出一个不会漏水的大蓄水池。
这个时候,老大媳妇与老二媳妇才知道家里有水泥是真的,但知道的时候,水泥已经全部用完。
“大嫂,水泥的事情是真的,那边院坝全水泥地。”老二媳妇觉得终于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老大媳妇现在没心情搭理,“真的又如何,他们藏得好,我们就没找着过。”
两人都蔫蔫的,在家里她们没话语权,在外面她们更无法让人高看一眼。
“现在是没办法,不过等到秋收,看公爹怎么说吧。”家里粮食只能供到那个时候。
若是村里家家户户大丰收,自家的坡地还是一片树苗,估计不仅云峰村,十里八乡都得被笑话。
老二媳妇想想,“大嫂说得对,等秋收他们就会明白,可我是担心,那时候明白没用啊。”
田地都已经分好,谁家还会舍得把上好田地拿出来换坡地。
“公爹不是说,可以按村里收成最好人家的粮食产量给折算,真要那样也不错。”
骆红霞不担心,她可是有儿子的人,让老大和他父亲闹去,她不掺合。
她的意思王红花明白,妯娌这么多年,大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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