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山见大家意见全都集中在价格上,不由皱起眉头。
果苗不比粮食,不好固定价格,眼下既然大家都有这个要求,那就定吧。
他根据已往了解到的信息,说出价格建议,任远博赶紧拿纸笔记下来,然后抄多几份分别给到大家。
“果苗送到坡地那边后,由我统一给钱。”否则数目不好算,给没给更是容易混。
大家对这个都没意见,吃过早饭后大家分头行动。
任远博直接去坡地,宗庆山骑车去镇上开会,宗福来则拉着罗教授在村里晃。
时间一长,罗教授对她勉强算是能接受,能记住她最重要的还是她好吃东西多。
就比如现在,她能和他一起逛村子,是之前给到他一个煮鸡蛋,等他回房间吃完才有这个荣幸。
罗教授虽然走在她旁边,不过那眼睛一直骨碌碌转着,似乎在想她还有没有鸡蛋之类吃食,放在什么地方。
她双手一摊,“现在没有,等我们逛完,回头我给你做。”
罗教授撇撇嘴没吭声,不过态度明显消极许多。
现在村里围观他的人变少,再不像一开始走哪都是一大群人,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没有不自在,在他眼中,都是一群无关人员。
宗福来什么都没做,就是带着他一起逛圈村子。
逛到一半的时候,见到宗海兰,不少日子没见,她都差点认不出来这个堂妹。
印象中,对方一直是高傲的,可现在端着一大盆衣衫在河边洗,形象上与周围的大妈大婶大嫂并没什么差别。
宗海兰一早就看见她这个堂姐,不过是撇撇嘴没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婚事是她最引以为豪可以压这个堂姐一头的。
结果那个任远博居然多年扮丑,攀上村长家后恢复原貌将十里八乡的男子都比下去。
就算安慰自己,男儿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世人品才华。
结婚后经受过婆母种种刁难她才明白,堂姐选择那个任远博有多明智。
就算她再对任远博嗤之以鼻,嘲笑对方吃软饭,但她不得不羡慕嫉妒堂姐好运。
“哟,那走过去的不是你堂姐么,怎么,你们姐妹不来往?”河边洗衣的大娘故意挑起话头。
宗海兰闻言立马回怼,“你怎么不去和她来往,是怕她身后的罗疯子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大娘见没引出自己想谈论的话题,不再搭理她。
宗海兰本就不爱与她们碎嘴,她来河边洗衣衫,不过是不想看到婆母,出来躲清静而已。
早知道今天出门会遇到堂姐,她就不出门,真是晦气。
她与堂姐年龄相差无几,从小就被村里人拿来比较,她憋足气想压她一头。
那么多年都顺风顺水,可就在今年对方落水稻田后,一切都与她期望不一样。
心里再恨,可她拿对方无可奈何,只能用眼睛对着堂姐背影狠狠地甩眼刀。
宗福来感受到背后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过她向来与村里人关系不太好,根本就不放心上。
带着罗教授,虽然知道对方能照顾好自己,可她还是小心注意着不让对方太靠近河边。
就在两人从河边转道时,罗教授童心未泯,居然从斜坡滑下去。
这个举动没吓着宗福来,村里不少小孩子喜欢这样玩,后果就是一身衣衫会脏得不像样,甚至还有可能破损。
她还没走到斜坡下面,就听到吵嚷声。
“谁瞎眼走路撞人,哎哟喂!”宗庆辉的声音传来。
随即她就看见二伯与罗教授滚成一团,此时两人都在挣扎着起身。
宗庆辉此时看清楚撞自己的人后,气不打一处来,他没办法与个疯子一般计较。
转身看向宗福来,“我说大侄女,你就这么对你二伯,见面不问好,还让个疯子来把我撞倒。”
她一直知道这个二伯不好理论,可没想到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给她扣帽子。
“我刚才还在上面呢,罗教授在玩这个斜坡,二伯可不能冤枉人。”
宗庆辉鼻子朝天“哼”一声,“大侄女,冤不冤枉的姑且不论,那罗疯子把我撞倒,总不能就这么算吧。”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指自己脏污的衣衫,还有裤子又裂大的破洞口子。
“做错事得认,你们说怎么赔我,是赔一套新的衣衫,还是赔我十元钱。”
罗疯子多有钱他早就知道,现在逮着机会可不得好好讹诈一通。
宗福来本就对这个二伯没好感,此时听他一说话就开口讹钱,心里隔应。
“二伯,他玩斜坡没看到你正常,可你走路怎么也不看路,你们两人相撞,怎么就怪到他一人头上。”
宗庆辉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此时哪里会和大侄女讲道理。
“你道理讲到天上去,他把我撞倒,不仅衣衫弄脏还弄破,不赔肯定不行。”
他拦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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