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成色,若是量多可适当加点。”
“十根,都和这一模一样,什么价格?”宗福来直接了当问道。
钢子把玩着手里那根大黄鱼,“每根加一百元。”
宗福来拿出十根大黄鱼给到钢子,见多识广的钢子被她出手震住。
习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突然来个提前把货物给到他的,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龙哥见宗福来出手就十根大黄鱼,心里感叹人不可貌相。
钢子进屋里去,很快拿出一个帆布口袋递给宗福来,“都在里面。”
宗福来没有细数,估摸着大致差不多,就收下帆布口袋,“好的,谢谢钢子哥。”
“你还有别的事吗?”龙哥插话进来问她道。
宗福来摇头,卖这么多大黄鱼已然超出她预计,最好趁着对方不明她底细前尽快离开。
“没有,我们马上就走,非常感谢你这次相助,地址我已收好,回头再联系。”
“别忘就行,好走不送。”龙哥摆摆手,转身继续和钢子聊事情。
宗福来拉着任远博对两人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离开。
钢子斜睨身边之人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良善?”那样肥的菜鸟都不动。
龙哥尴尬挠头,“做生意,有来有往,现在可不好混水摸鱼。”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成,这是一千元,十根大黄鱼的抽成,若不是你小子,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少大黄鱼。”
钢子有些惋惜,他好久没遇到合适下手的菜鸟,这送上门的还不能吃。
龙哥哪里不明白眼前兄弟心里那些小九九,形势不一样,他想尽力劝诫住。
“我那边兄弟们都已经由暗转明,正儿八经做生意,钢子,你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上面要来次严打,我只能暂时收缩咯。”
钢子一脸不以为意,心里还在琢磨着宗福来与任远博那两只菜鸟,不知是那旮旯的。
龙哥叹气,怎么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他不愿意见对方如此。
“钢子,这么多年我可从没坑过你,你要真不想改变就去港城或者海外吧。”
钢子一脸戏谑看着他,“怎么,担心我抢你生意,还是怕我给你敲黑棍,这么急着赶我走,我还就偏不走。”
“不走那你得多想想,这样下去你手下那些兄弟抗不牢的。”当小弟本来捞到好处少,有个风吹草动还受影响特别大。
一片真心仍然不被理解和接受,明明两人热热闹闹说着话,两颗心却隔着十万八千里,龙哥心里有些难受。
他明白在钢子眼里,自己始终还是跟在他身后流鼻涕的小毛头,可现在形势已变……
无论他再忧心忡忡,钢子都镇定自若做着自己的事。
宗福来与任远博从钢子家里出去后,刚好看到一个的士停靠点。
她想都没想,直接就拉着任远博坐进去,“师傅,去火车站,路上我们去趟招待所拿行李。”
的士师傅本想拒绝,可看到面前五张十元纸币,他扬起笑脸,“好勒,招待所在哪儿?”
“我给你指路,离这里不远。”任远博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正好方便指路。
从钢子那边出来就有人盯上他们,眼下却因为的士摆脱,任远博不得不感慨“花钱消灾”。
他们没去排队买票,直接找票贩子,以两张票加15元价格买到当天回省城卧铺票。
票实在紧张,两张都是上铺,两人上车安顿好后躺下睡觉。
任远博心里还是绷着的,从上车开始睡到天黑就醒来,然后就注意着动静不再睡觉。
不知是因为上铺的关系,还是这趟车的原因,虽然车厢里小孩多,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一直没停过,但却没人直接打扰到两人休息。
回程期间,宗福来极少从铺位上下去,也不跟人交谈。
任远博全程负担起两人的简单吃喝,还特意不清洁脸部,让自己看起来邋遢不吸引人注意。
两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使得没人找他们攀谈,一直持续到火车到站。
下火车的时候,明明人流在缓慢有序行进,却突然闹腾起来,任远博拉着她本想避开。
不想一群人冲着他们过来,表面上像是打群架,但却让两人有些避无可避。
宗福来有些火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人在她眼中都不是好人。
她拉着任远博没有往车站外面跑,而是朝着一辆正在开动的火车冲过去。
他尽管没理解过来,但却配合得很好,两人的行为让那些追着他们的人十分意外。
如此一来他们就赢得时间爬上正开动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离开。
宗福来觉得自己跟省城火车站犯冲,又一次如此狼狈逃离,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任远博陪着她。
老地方跳下火车,宗福来娴熟地拉着任远博往外去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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