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福来不知道老方哪来的自信。
她没打击他,劝自己就当听了个笑话。
出来还没多少时间,她就有些想家,想任远博。
若不是父亲陪在身边,她是肯定不愿意多给老方一天时间。
好在明天就能回去,她待老方吃好晚饭,把个人卫生弄好,然后就与父亲告辞。
之前就不担心他一个人在病房是否习惯,现在老方眼睛上的纱布已取,更是不用操心。
可事情就是这样拧巴,宗庆山父女前脚刚走,他的病房就住进来一位新病号。
本来老方对这种事情是漠不关心,可这新病号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能忍受。
一直各种叫唤抱怨吵闹不说,来看他的亲戚朋友还跟着骂骂咧咧。
从对话里能听出是一起事故,工厂干活时两人位置都不太对,然后他就被工友伤着眼部。
已经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再说有什么意思,可这病友乐此不疲,简直像祥林嫂一般一直说个不停。
老方听得脑仁疼,最后干脆自己把病床上的垫被给扣出点棉花塞进耳朵里。
他听不见就自顾自睡觉,却不想同病房那人居然趁他睡着之际翻看他的东西。
等他早上醒来要吃药丸时,这才发现问题,老方非常生气,他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前将熟睡的同病房病友一个手刀给打晕过去,然后从对方行李里把自己的药翻出来,同时还把对方的钱给包起来藏到徐医生办公室。
宗庆山带着包子过来,他吃过后出病房散步,等着宗福来那边弄好,然后出院与徐医生一道回去。
同病房的那位“祥林嫂”醒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番查找发现从病友那里弄来的药丸,还有自己的钱都不在,顿时气得不行。
跑到护士医生那边,说老方是小偷,偷他药和钱。
等护士详细询问时,他却说不上来是什么药,也不清楚到底被偷走多少钱。
“同志,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没办法帮你。”这人莫不是有病吧。
“祥林嫂”一听就不乐意,“什么叫你们没办法帮,你们去找他赔偿我,知道吗?”
“不是,你丢什么药不知道,那药治什么病不知道,丢多少钱不知道,钱的张数面值不知道,你还是找警察吧。”
负责接待他的护士明白这样的人不好招惹,是以言语间并没有过分言辞。
“你去帮我报警,我一个病人怎么有能力去警察局。”他觉得自己若不看着点,万一同病房那人走掉,找都没地儿找。
找警察还是容易的,那护士同意下来,让门卫看见巡逻的警察帮忙叫进来。
心里哀叹最近怪人奇葩特别多,之前来个讹诈的,闹来闹去最后把自己给闹到警察局,那人刚走又来个爱诬陷的病人。
这位护士根本不相信“祥林嫂”的话,哪有人丢东西一问三不知。
老方回病房,被“祥林嫂”威胁叫警察来逮捕他时,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你莫不是有毛病吧,还叫警察来逮捕我,我看是警察把你抓走才对,莫名其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宗庆山本就在门外没进,见此情形更是离得远远的躲清静。
“祥林嫂”没见过宗庆山,是以不知道他是老方“家属”,没拉着他吵。
宗福来此时不知道病房里闹得一团糟,她现在徐医生办公室,不过受邀前来的人并不多,仅三个中年人。
大家看过样品后,半点不舍得给价,想将她当冤大头坑。
她觉得没意思,干脆报个超高价将三人吓退,然后继续等那个能办驾驶证的人过来。
左等右等还没等到人,却被徐医生通知老方那边有事情让她过去。
护士帮“祥林嫂”叫的警察已到,但沟通十分不顺畅。
宗福来去的时候,一眼认出来的两位警察就是昨天那两位。
大家都算是熟人,相互招呼之后,两位警察心里更是偏向“祥林嫂”没事找茬。
“你说那是你的药,可你既不知道名称,也不知道效用,更不知道成分,你不要说我们警察,就是你们工友,谁相信?”
来看“祥林嫂”的工友很老实,都说不知道他带得有药,不过钱是比他现在身上的多。
“我们大家伙过来看他都有包钱,照道理不止他手里这点。”
宗福来根本就不用猜,知道肯定是“祥林嫂”偷老方的药,结果被老方连钱带药给拿回来。
老方藏得好,对方找不着,这才喊来警察。
“警察同志,你们可以看看,我带来住院的东西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显然不止找过一遍,明明什么都没找出来,却还是把偷窃的帽子扣我头上,我要告他诬陷我。”
来的两位警察早就看“祥林嫂”不顺眼,闻言立即严肃强调。
“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