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有些尴尬,难得说个别人隐私,老朋友居然不相信。
“这事情是我无意中得知,截止目前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过,供你参考,你千万不要再传出去。”
李诗文点头,“或许就是人家有意无意透露出来让你知道的。”
联合起来做圈套的事情多得很,据说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仙人跳”。
罗教授此时都有些后悔,抛出最大的一个秘密,但似乎效果适得其反,“这事吧,见人见智,不好说。”
既然对方坚持不肯信,那他说什么都一样,干脆不再谈这方面。
对方过来又不想加入,“你这次过来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定,大概率会回家一趟,现在我给诗刊、报纸或者杂志投稿,基本生活还是可以保障。”
他这样说,是不想罗教授替他操心,实际上他投稿的稿费并不多,还好家里房子还了回来,租出去有点收益。
出租费用与稿费加起来,倒是足以支撑他的生活,但要奢侈过日子还是不行。
“既然这样,那你就当是来看我,过来玩几天,这个我和他们说一说,没关系,他们很好说话的。”
罗教授其实也不觉得对方在这边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起因不过是他的私心想让对方借这个机会调养身体。
既然对方不领情,不信任,那他还是不要做恶人的好。
再说李诗文这个所谓的老朋友,其实他只了解曾经的他,时移事移,他是肯定不会强人所难。
罗教授这番表态,让李诗文放下心来,他是真怕对方一直致力于说服自己留下。
宗福来知道消息后,心里暗叹可惜,她还想将李诗文打造成榜样呢。
不知是否练天阳心经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心再没以前那般波动大,她还记得,在打电话与李诗文沟通时,还想着一定要把这人拉过来。
这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她竟然变得佛系起来,似乎对方留下或是离开,她都可以平静接受。
“没关系,你那些朋友都是大荒山发展过程中可能需要的,我不过是想碰运气,万一有一个能够出大力就不亏。”
罗教授闻言有些感动,对方这是真心实意替自己考虑。
他的那些朋友,少有身体健康的,虽说各个都有本事,但确实是少有这边大荒山发展能用上的。
“我明白,之前没领悟这么深,真心谢谢你。”这宗家真是好人。
说开之后,宗福来就没刻意去见李诗文,或者单独找他谈话,仅仅把他当成罗教授的客人。
可这李诗文也是怪,一开始担心对方死死扒着自己不放,非得让他留下。
现在没人在意他,似乎可有可无时,他又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说罗教授,他们这边怎么电话里热情洋溢,来之后态度很平淡啊。”
罗教授被他这问话弄得哭笑不得,“你不是说不愿意留下,我就直接说了,这几天你就是我的客人,他们凑上来干嘛?”
“不是,他们就这样放弃?”李诗文不得不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这下罗教授意识到他的心态与自己不一样,“我们说话都直来直去,不拐弯的。”
“况且,我写信联络你们这些老朋友本来就是私心,是我极力要求,拜托他们。”想来他是将这个主次给搞错了。
李诗文张嘴,他本来还想着抬高点姿态,说不定对方还会先让老方给自己诊诊之类。
不想对方直接放弃,还真是让他颇不适应,“那老方那边能约吗?”
“能约,不过要钱,就算我出面,也得给最低诊费,三百元。”
既然对方不愿意留下来,罗教授不愿意蹭宗家便宜,就他与老方的关系,最低诊费已然是看他面子。
看个病三百元,呵呵,医院挂号费才几分几毛,李诗文不愿意当“冤大头”。
“我这身体暂时不用看,以前我是自己太过忽略,以后注意些就好。”
果然一别多年,大家变化都不小,罗教授都不知道其他老朋友还有几个如他记忆中往昔那般。
“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老方给人看病底价三百元是这个月初开始执行,他是我恩人,这个时候搞价格无异于拆台。”
李诗文摆摆手,对方的疯病确实难治,那老方治好他,说是恩人不为过。
不过他与老方之间不过是陌生人关系,“我明白你的难处,放心吧,我身体自己有数。”
真要拿出三百元,还仅仅是诊费,不是包治好的费用,他如何舍得。
罗教授觉得有些无语,这身体健康跟钱比起来,肯定身体健康更重要。
再说现在宗家的合同都很灵活,可以签年限,若是需要名贵药材不多,根本花不了太多钱。
尤其还有他在中间,老方肯定不可能坑对方。
不过这些话他没说出来,毕竟对方明显不太相信人,他说越多,对方还可能越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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