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整个人都很烦躁,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控制。
但这个时候,他被圆滚滚的胖女人搅乱的心很难静下来。
在屋里一个人动手动脚朝四面墙壁发泄着心里的火气,直到手心通红,脚板不舒服才停下来。
随后静静坐在地上反思,今天的事情是他太大意。
本来打开院门,进入关上就能完美避开,结果他非要转头去踹那死猫一脚。
随后引来的那人,那个圆滚滚的胖女人实在让他恶心,是以说话没办法平心静气。
最后事情以他退让,给出六元钱才得以解决。
虽然是一件小事,但项明却觉得这是一个预警,他觉得自己必须要重视起任远博那小子。
否则就跟这次一样,一不小心就翻船。
至于停手,那是不可能的,眼看着能算计到手的财富,怎么可能拱手退让。
各种事情想清楚明白,他就觉得整个人很疲惫。
然而这边就算想临时居住都没办法,现在天气还没到能席地而睡的时候。
他只能踩着夜色回到家里,不过却没有惊动家里任何一个人,独自一人睡在书房里。
早上醒来如平常一样上班,一切都是老样子。
然而下班的时候,他发现周围邻居对着他的样子有点怪。
明明在窃窃私语,见到他后就立马不再说话,等他走后又开始“嗡嗡嗡”。
凭直觉,他觉得这些人议论的事情应该跟自己有关。
具体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但这样被人指指戳戳的日子,他相当不喜。
回到家里,他让廖白云出门去帮他打听。
廖白云本打算一口拒绝,她在这片的人缘一点不好。
周围人多数都瞧不上她这样在前妻生前就怀孕的女子。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但老邻居不少,她的事情私底下反复被人拿出来说道。
现在自家男人却要自己出门打探信息,随后见他一脸铁青的模样,她强迫自己应下。
回房去选出一件黑色风衣穿上,然后换上一双手工布鞋出门。
这样的打扮特别低调不说,还便于隐藏起来听别人聊天。
是的,她就是打的这样主意,既然没办法问到消息,那就主动偷听。
住的这边种得有不少花草树木,要找个不显眼的藏身之处很容易。
这个时节蚊虫还不多,她靠近一处常常有人闲聊的地方,低下头坐着。
若是不仔细看,她被周围一丛灌木挡着,很难发现。
她的观察果然是对的,不一会儿就有人跑到这边来说悄悄话。
“你知道吗,那个项明看着人模狗样,居然会是那样人,还好我们与他走得不近。”
“嗨,你真是大惊小怪,若不是这样,大家伙儿哪里会对他敬而远之。”
“而且我和你说……”
后面的话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两人在咬耳朵。
隔着她们有段距离的廖白云根本就听不清楚,但从能听到的那两句来看,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眉头不由皱起,上一次自家儿子传出任远博的种种不是,对方反驳的谣言传得家里人都知道。
这次的事情显然有些不一样,这些人都不当面说了。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话“见不得光”。
呵呵,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廖白云直接找到妇联工作人员,投诉说家属区不少人“造谣中伤自家”,要求讨个说法。
“朝主任,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她说得悲悲切切。
她的年龄,外加一身衣衫黑咕隆咚的衣衫,让朝主任觉得晦气。
然而朝主任对工作的热忱是没话说,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她一起去现场了解情况。
廖白云知道后心里欢喜,她本来还以为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帮她处理。
“朝主任,你是我见过把为人民服务做得最到位的主任,非常感谢你下班时间还能帮我们排忧解难。”
真要能弄清楚,那她一会儿回家就能和项明解释清楚。
一路上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听得朝主任牙齿都觉得酸。
不过她显然是久经考验的好同志,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并没有被她一夸就乐开花的表情。
两人没走多久就来到廖白云所住的家属区,她口中的“谣言”源头。
朝主任在这片工作多年,很多人认得她,一路都有人打招呼。
平时里喜欢八卦之人,见到她的时候一下子有所收敛。
廖白云心里那个气啊,本来还想逮个正着,结果一个逮不着。
朝主任穿着一件暗红色上衣,深蓝色裤子,头发烫成时下流行的卷卷头。
这样的形象,想让她与自己一起偷听都不行,本来两人就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位置遮掩,对方还如此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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