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项明停手的时候,廖白云觉得自己至少需要休养不短的一段时间。
“明天记得去单位请假,说家里有急事,记得千万不要乱说话。”
项明嘴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没有高低起伏。
然而听在廖白云耳中,却仿佛响鼓一般,耳膜觉得有些“嗡嗡嗡”的。
她觉得自己的听力可能有些受损,正恍惚间,突然看到自家男人凑过来的脸。
“好的,我知道了。”她条件反射般的机械回复道。
项明这才满意的离开,独留她在客厅地上躺着。
眼泪如潮水般涌出,她却不敢呜咽出声,只能是强压着嗓子无声哭泣,就连鼻涕都不敢出声音擤掉。
好半晌,她才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丝力气,能够用未受伤的手给撑着爬起来。
就这样小幅度动了动,她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
然而她不敢叫,不敢发音,不敢……
这个时候,遗忘许久的回忆涌入脑海,不不不,她这么听话乖巧,绝不会出意外。
她强忍着伤痛,拿出家里常备的消炎药吃下去。
至于身上的伤,家里没有备药,只能是明天请假后去药店买。
至于看医生,那是不可能的,这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只要一脱衣衫,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伤是被打出来的,更不要说经验丰富的医生。
若是事情传出去,她觉得后果只会比不看医生更糟糕。
心里不由暗恨任远博,若不是那人作死,非得做出让自家男人生气的事情来,她至于遭罪么!
她不由发狠:哼,我廖白云讨不着好,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敢找项明麻烦,至于任远博,她可不认为对方有多厉害。
只会暗地里谣言惑众之人,卑鄙无耻下流……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在心里骂过任远博一遍后,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
慢慢吞吞把个人清洁做好后,躺在床上思考着要怎么去给任远博一个教训。
思来想去烦闷起来,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找到对方。
若是连对方面都见不着,谈何报复,谈何教训!
这下子,她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不得不反复在心里诅咒对方。
随后想起来家里似乎有个专门针对那人的东西,是她早些年专门托人特制。
一个用砂笔描有任远博生辰八字,身上特定穴位扎满针的小人。
照道理说有这个压着,对方根本就不可能翻身,难道是东西出了问题?
越想越睡不着,她顾不得浑身疼痛,起身去把那东西找出来。
由于时间有些久远,装东西的盒子上全是厚厚的灰尘。
她顾不得脏,用手把灰尘给抹开,这才发现上面有锁,需要用钥匙打开。
她的东西,她当然有钥匙,不过是藏了起来而已。
到厨房去把手洗干净,顺便把盒子上的灰尘给抹掉。
随后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尽可能轻手轻脚的找钥匙。
她不知道,项明精神、身体都累得慌,早就睡着梦周公去了。
廖白云把钥匙找出来,随着“啪嗒”一声,很是轻松把盒子上的锁打开。
她正想用手去打开盒子,想到盒子里的东西,她又起身寻来手套。
不过是寻常动作,她却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每一个动作都提醒着她身体的不适。
然而没有什么能阻挡她此时想要弄明白真相的那颗疑惑之心。
戴上手套打开盒子,尽管屋里的日光灯照得屋子亮如白昼,却让她感觉宛如黑夜。
明明是一个彩色的小人,如今小人身上再没有一丝色彩。
而且她能看出来,不是褪色那么简单,里面的小人明显沙化了。
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一碰,就变成一堆灰尘,这让她心里大骇。
要知道当初这个小人还是她动手捏的,用有粘性的黄泥巴,尽可能捏得与任远博模样相像。
庙里的泥菩萨能多少年都不坏,这盒子里密封保存的东西才多少年,居然成灰了。
显然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内情在。
钥匙只有她手里有,家里对这个会关注且捣乱的人没有。
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任远博找到厉害的高人。
至于高人是怎么让盒子里的东西成这样,那就不是她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就如同当初她不理解某大师的东西能不能用一般,将信将疑的。
结果发现似乎是有用的,任远博再是聪明伶俐,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好运道。
她之前其实一直没完全相信,然而她现在信了,可惜当初的云游道人她再找不着。
极有可能在动荡中没挺过来,她在心里暗戳戳猜测着。
否则的话,骗子怎么会舍得首城这般大好市场,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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