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还是没能躲过。
廖白云完全不敢反抗,任由项明如同打沙包一般将密集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次挨打,脑海里还有上次的伤痛痕迹,加倍的痛苦折磨让她面目狰狞。
早知道如此,她就花大力气让任远博消失,这样项明就不会被刺激到旧病复发。
她以为项明这般是有病,毕竟嫁给对方这么多年。
从认识对方到现在,她仅仅是惹怒对方受过一次“毒打”,变乖巧听话之后,这么多年就没再经历。
是以她将自己这些经历全都算在任远博头上,心里恨毒对方。
若是可以,她是巴不得能饮其血啖其肉。
项明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火气越发控制不住。
修身养性这么多年,他本来以为那些过往已然尘封,事实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脸。
他知道这样不妥当,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越打越兴奋。
不过最后关头他还是收住手,没酿成大祸,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廖白云。
他眼里有惋惜,但却在看过之后转身回到书房。
不一会儿,书房里响起他睡着的呼噜声。
廖白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她没办法再自我消化。
好在家里有电话,她打电话给儿子女儿,想让他们过来帮忙照顾她。
项高峰本来是张嘴就想同意下来,却被他妻子双眼一瞪。
立马改口,“妈,你该早些说,我明天单位有个重要会议,不方便请假。”
廖白云没多想,平时儿子对她挺好,既然对方有事,她只能遗憾安慰对方后挂掉电话。
随即打电话给项香,听到她身体受伤,项香二话不说就应下。
若不是现在太晚,她都想要现在赶过来照顾。
项香不是项高峰,看到廖白云身上的伤痕时,难过得只知道哭。
然后劝她道:“妈,我们得报警,不能放过欺负你的人。”
胡说八道的廖白云尴尬了,这事情真相她心知肚明,话里话外虽甩锅给任远博。
然而警察不是吃素的,真要发现些什么,那她最后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香香,你怎么能这么想,都是一家人,那样做你爸爸得多伤心,我不会报警的。”
项香见她坚持不愿意报警,心里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听话应下。
“那我陪你去医院吧,这样的伤我担心留下后遗症。”
她就算再不懂事,那些肉眼可见的严重淤青、红肿,让她眼泪水止都止不住。
“妈,他怎么能这么可恶呢,这么对你,你什么错都没有。”
她哭泣着说道,心里对任远博这个被她妈妈推出来的罪魁祸首十分愤恨。
廖白云却没怎么接话,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去圆,这会儿她没这个精力,自然是少说少错。
项香却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既然妈妈这般情况,那爸爸呢?
她早上过来得早,来的时候还见到过爸爸的鞋。
既然爸爸在家,为什么不仅不照顾妈妈,还一句话都没有。
不想则已,一想她心里就止不住嘀咕,忍不住问廖白云,“妈,你是不是和爸吵架了?”
廖白云心里有些紧张,自家闺女是不是发现什么,“怎么了?”
“爸爸在家都没搭理你,刚刚还去上班了。”正常夫妻怎么可能这样,她不理解。
廖白云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和她担心的不是一回事。
“哦,你爸爸心软,夹在中间不好办,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个解释勉强得项香都觉得不太愿意相信。
但现在争执这个没必要,她得照顾“病人”的心态。
然而,他们觉得没必要的事情,因着廖白云去医院看病。
关于她被家暴的事情被传出来,上一次廖白云借着朝主任的手震慑过八卦流言之人。
现在传出她这样不堪的事情来,不少人在心里拍手称快。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晃晃悠悠过来看望她的项高峰被这个消息惊到。
见到廖白云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家属区都在传你被家暴了,真是爸爸打的?”
“啊?!”两个音调完全不同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项香刚想反驳,突然住了口,实在是她找不出来任远博打人的理由。
但若是家暴,妈妈被爸爸打,她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家里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爸爸妈妈吵架,更不要说打架了。
廖白云第一时间澄清,“这是谁在造谣,我和你爸关系好着呢,他怎么可能打我。”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项高峰是个骄傲的人,自家妈妈被打,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个时候,廖白云觉得把帽子扣在任远博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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