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她来到任远博住处。
然而这边漆黑一片,并且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敲门也没有回应,难道是知道自家出事怕担责跑路了?
既然这边找不到人,她无计可施,只能是隔天再去项高峰那边。
项高峰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妹子,觉得她天真得近乎蠢。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半晌后方叹气道:“妹子,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怪不得家里事情妹子的参与程度最低,想到这里,他不由劝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要去管,以后啊,哥给你个忠告。
你还是跟现在一样,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不要问,否则就你的脑子。
估计不是被人当枪使,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好处捞不着,倒霉头一个。”
还任远博凑上来给自家找麻烦,这些事情全都是自家爸妈给折腾出来的好吧。
想当初那个“特供”之事,他特意了解过,真要坑成功,那边一年损失就得好几万元。
这次妈妈还提前示意过他,爸爸似乎对那边的钱财感兴趣。
本来他觉得己方对上那个蠢笨的任远博,是能够轻易获胜的。
谁想到如今阴差阳错,他琢磨着,那些算计都得落空。
对了,爸爸现在坚持出门,难道还是想去找那人麻烦?
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些激动起来,随后想到现状,他觉得还是不抱期望的好。
他这边神游天外,项香却在思考着他说的那些话。
她能听明白自家亲哥话里的嫌弃,话虽不中听,但他出发点是为她好。
尤其是一点仇恨值都没往任远博身上拉,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一直到离开项高峰家里,她在街边看到卖报的,这才想起“特供”之事。
那次的事情是双方没有见面,该是爸爸这边单方挑起,后来被对方野蛮化解。
难道这次的事情也是?想到这里她有些吓住。
这样是为了什么?项香很是迷茫,她想不通为什么。
家里条件好好的,自从任远博上山下乡去之后,大家不是心情都舒畅许多?
尽管她想不通,但她有自知之明,她不像亲哥那般聪明。
既然哥哥不让她管,那她还是听从劝告,当个鸵鸟吧。
她想当鸵鸟,却完全不知道她爸爸正满首城寻找任远博。
任远博这次搬家没遮瞒,想要知道很容易。
项明并未花太长时间就得到他新地址,他决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文大娘在项家干活心里一直悬着。
女主要廖白云跟个孩子似的,好哄得很。
然而男主人项明却让她琢磨不透,人虽然一声不吭。
但一方面根本不给廖白云好脸色,另一方面还爱往外跑。
好在她是住家保姆,知道这人不管怎么折腾,晚上会回家吃住。
就项明现在那张脸,她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儿。
然而项高峰早已放话,项香又不过来,她一个人找不到人倾诉,只能心里嘀咕。
所谓恩爱夫妻,在文大娘看来,就是糊弄不知情的外人。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家那男人都好上不少,虽然抽烟喝酒,偶尔还会爆脾气打人。
但家里不论她还是孩子们生病,自家男人都会嘘寒问暖、端水做饭照顾他们。
她到这边好几天,就没见过项明搭理他妻子,仿佛两人不是夫妻而是互相不认识的陌生人。
摇了摇头,主家的事情她管不着,能做多久看造化吧。
反正做一天能拿一天工钱,项高峰雇的她,对方端着铁饭碗,不可能赖她账。
想明白后,她收起患得患失的心情,安心做着手里的活。
然而她的放心还是太早。
项明弄清楚任远博的新住处,知道是在派出所旁边时,心里冷笑不已。
搞个这样的噱头,难道会让他知难而退,还真是天真!
他不知道,从出事后,他整个人的五感都弱去太多,全凭一口恨意撑着才能精神如常。
出院后,他的行踪都在人眼皮子底下。
他是无所畏惧,觉得自己能借着身体有病为依仗,减弱他人防备心。
这就是自我认知和他人认知之间的差距,或者说得不好听一点,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
来到任远博新住处,就见对方坐在门外边的凳子上,头时不时下垂,明显是在打瞌睡。
此时项明脑中只有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当下就急急往前走上几步,装作无意中摔倒,身上东西往任远博身上撒去。
他的重点是对方的脸,然而不知为何,那些东西反弹回他身上。
倒地的同时,他总算是发现,眼前的任远博是个假人!
气血攻心加上药剂反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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