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男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眼前之人是她的男人,现在眼里却没有自己,真是可笑。
她这个大个人,立旁边这么长时间,不要说心累,她身体站都有些站累了。
算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吞咽着口水润嗓子,觉得差不多时温柔开口,“老方,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听的老方给打断。
“你别插话,我正跟铁蛋妈说到关键处,你等会儿。”
如此简单粗暴的态度,完全出乎张盼男预料之外,不应该是这样啊。
她是他妻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还得等着。
考虑到这是在宗家,闹起来的话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她有些委屈的忍了下来。
她哪里知道,她觉得委屈,老方还觉得她脑子不清不楚呢。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两个孩子。
再没比孩子更重要的事情,然而张盼男从出现到现在。
不要说主动关心孩子,都进到房间里了,居然也不帮着照料。
虽然他在照料孩子上面十分积极,或自己,或让人把事情给做好。
但再怎么说,他都觉得张盼男的表现,不像是一个亲妈该有的样子。
他对他冷淡,不过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显然她高估了对方的反应,到现在张盼男还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他。
看来他不能对她有过高期望,一会儿等铁蛋妈出去,他就直白与她说清楚。
毕竟他不能一直这般守着两个孩子。
出国一趟,手里钱不仅一个字儿没剩下,还欠着该给徐医生的一半余款。
更不用说临走时还朝任远博借了点,现在总欠债一万元。
这个事情他不打算告诉张盼男,但他想早些诊治病人,将欠债给还上。
当然,还要继续努力,给两个可爱的孩子赚奶粉钱……
是以,当张盼男以为铁蛋妈出去后,自家男人会与自己诉诉衷肠、离别情什么的。
那纯粹是她想太多,给自己加太多戏。
听着老方毫不留情的指责,张盼男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方怎么能这样,她是他妻子,他当她什么了!
她不哭还好,他一哭,老方就有些不高兴,“怎么,还说不得你了?”
张盼男在意的不是这个,她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
“老方,我还没出月子呢,我一个人在家,你都不牵挂我,不想念我?”
老方眉头一皱,心里颇为不耐烦。
“你怎么是一个人在家,铁蛋妈难道不是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既然你没出月子,那你跑过来干什么,我现在忙孩子都忙不过来。”
言下之意是她不应该跑过来添乱,这话让张盼男气得不行。
“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家去了。”
哪个王八蛋说小别胜新婚的,站出来,看我不打屎他。
自己和老方分别一个多月,结果别说胜新婚,都快成陌生人了。
张盼男就这样任性回去,就连脸上的泪水都没擦干。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对着老方那张扑克脸,需要一个人静静。
老方有些傻眼,她这媳妇怎么就不能跟自己一条心。
现在是什么时候,两个孩子恢复的关键期啊,居然和自己使性子、发脾气,完全没点大局观。
老方心里吐槽几句后,就没去管这事儿。
照顾孩子的事情已交待好铁蛋妈,至于张盼男,他本就没打算安排她做什么。
知道铁蛋去了云峰村,他就打电话过去把他给叫过来。
省城这边的就诊活动得尽快开展起来,铁蛋这个拎包的跟班必须得有。
对,还有小赵那边,问问他手里最近有没有客户。
他以前从来不担心客户,甚至很多时候还为客户多而心烦。
现在两个吞金兽的压力之下,他巴不得来找他看诊的病人越多越好。
这样的转变,不得不说他是痛并快乐着。
看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一对龙凤胎,他严肃的脸不由变得柔和。
身为他们的父亲,他觉得自己内心一片泛滥的父爱。
就盼着他们能快快长大,能够尽快明白他的父爱如山。
铁蛋妈刚刚出去时,就知道方大师有话单独和张盼男讲。
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感兴趣,她现在苦恼的是,小本本上记的要求有点多。
这哪是照顾两个婴儿,就算是两个病号都没这么夸张。
心里嘀咕归嘀咕,该干的活该做的事,她都得按要求一样样来。
方大师要求虽然又细又多,但每一条都解说得清楚明白。
只需要她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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