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会更头疼。
一个名字而已,家里那三人居然就没能协商一致,这是难得见到的事情。
可他并不想要这个殊荣,这种难得之事不见也罢。
他们在家里悠哉悠哉的聊着家常,任远博在首城寒风里瑟瑟发抖,他有些后悔答应张师傅帮忙。
虽然曾在首城生活过多年,但他冬天时,可没有这样在外面长时间行走。
上学都有寒暑假,最冷最热的时候都是假期。
待在家里再怎么冷,至少有屋子遮风挡雨。
不像现在,风呼呼的往脖子里钻,冷气跟着往里灌。
张师傅居然还对他的表现大放厥词,“你是不是首城人啊,居然这样怕冷。”
那一脸瞧不起的神情,看得任远博想打人。
首城人就该个个抗冻不怕冷?这话他敢说?
若不是不想和他怼起来,他就想让他拿个镜子看看自己形象,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都冷得有点缩手缩脚的模样,手也都拢在袖子里,这样能够汲取体温,比揣衣服兜里暖和。
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问对方,“我们还要走多久?”
张师傅的习惯他有些不敢苟同,明明可以坐公交,他却总是喜欢走路。
平时还好,这大下雪的天,还刮着风,路上滑溜溜,走着多难受。
心里对此不满意,但他说过要听对方安排,不好出尔反尔。
张师傅心说,这才哪到哪啊,他就是想要不停向对方展示他的辛苦,拿钱拿得更理直气壮。
当然,这不是全部理由,另外确实有不想引人注意的考虑在里面。
来来回回坐公交,难保会跟某些公交来来去去的人混个脸熟。
真被人怀疑上,拔出萝卜带着呢,于他们来说就是大麻烦。
走路虽然累点,时间上耗费长一点。
但这种天气,坐公交车也未见得能快到哪里去。
张师傅心里无奈得很,他本来以为那位外貌协会的女证人很好说服。
谁想到他让人带信之后,对方居然避而不见。
显然之前的表现不是有多花痴,而是委婉拒绝。
但他不愿意放弃,要知道另外再去找证人,同样存在被拒绝的风险。
那还不如努力一点,在这边多用心。
以他的眼光来看,对方会避着,一方面是担心惹上麻烦,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心虚。
若不然的话,直接冷脸拒绝是最简单的方式。
冲着这一点,他觉得希望还是很大,这才有了拉着任远博到处找人的戏码。
偌大首城,要说找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这位女证人是他一个关注着的。
对方虽然避开,但大致会去哪些地方,他还是有数的。
花钱租房子住招待所不可能,剩下的就是亲戚朋友家里。
那位女证人人缘一般,能去的地方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就是居住得有些分散,还不好找,要不然他们不会在外面这般奔波。
“快了,很快就要到了,现在已经能看到房子。”
说话的时候,他还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楼群。
看山跑死马,用在这个时候是夸张了点,但确实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目测至少还得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保守估计。
那么多楼,若对方还藏在这些楼的背面,到达时间会更长。
任远博苦笑笑,倒是没再挑刺。
反正再怎么说,路程不会缩短,张师傅也不会改变说法。
他从对方口里听过太多虚词,什么一会儿,很快,马上……
不在一起没感觉,在一起之后,他很快发现这些词的宽泛度超出他想像。
马上可能是分钟,也可能是个小时。
完全没办法提前从师傅的语气里判断出来。
能感觉到张师傅有点敝帚自珍的嫌疑,似乎担心他把其吃饭手段学过去。
尽管他隐约表明态度,但用处不大,慢慢他就不再白费功夫。
无论如何,对方认真在帮他做事,能得到预期结果就行。
别的他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双方只是契约合作关系,不是隶属上下级关系。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没出幺蛾子。
大约再走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一处大型居民楼群。
因为楼多,没有全部用围墙给围起来。
但他有注意到,最靠街的地方立得有牌子,上面写着纺织一厂家属楼。
见到这个牌子时,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住哪栋知道吗?”
张师傅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他的情报哪能细致到这个水平。
“我们问问就知道了,放心,我有她照片,好找得很。”
我信你个鬼哦,上一次说这话时,两人问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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