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男这会儿却完全不考虑面子这种东西。
她似乎是豁出一切般,吵着让宗福来替她做主。
“福来,我知道你人美心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为求得帮助,她甚至张口就是一句赞美对方的话。
要知道在平时,极难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内容。
宗福来有些为难,刚刚过来就碰上大戏,看来他们赶的时间有些不凑巧。
老方有些生气,“你觉得你占道理,那你就跟她讲啊。”
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大起来,“我不信,你能当我们面颠倒黑白不成。”
他这话说得颇重,张盼男闻言更是一副凄凄惨惨的可怜模样。
仿佛被方大师欺负得很惨一般,这子让她有些不喜。
任远博看了眼对方就没再看第二眼,实在是对方闹腾到现在,形象过于辣眼睛。
基于事实判断,他觉得对方很可能与老方撕扯过。
现在又拉着自家妻子,若不是不好撕破脸,他早就将对方从自家妻子身侧拎到一边去。
这哪是求助,分明是为难自家妻子,自己傻还当别人是傻子?!
他把目光看向老方,“老方,你这后院不太平啊?”
在熟人面前,老方装都懒得装。
“你不都看见了,碰上这样的疯子能太平?”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所有的错怪在张盼男身上。
任远博心里有些叹气,虽说他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言论的支持者。
眼前两人的事情,他好歹知道些,非说某一个人原因,那就有些不够公平。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接话,不远处的张盼男却不干了。
“呵呵,我是疯子,老方,你没有良心,我为你生儿育女……”
一边说一边哭,还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情景,不要说任远博,就是宗福来都觉得莫名熟悉。
随后反应过来,她这是和村里妇人们哭嚎套路一模一样。
两人不由相互对了对眼,这套路用在城里男人身上或许有用。
换成老方,他们觉得这招不管用。
果不其然,老方在旁边保持沉默,对张盼男的话一副充耳不闻状态。
张盼男发现不对时,转头想继续求助宗福来。
对方却在她唱念俱打时离她远远的。
眼下双方之间还隔着人,此时再想扑到对方面前有些难度。
“福来,你看老方这样子,你若是不帮我,他会逼死我的,他会逼死我的……”
凄厉的声音让宗福来觉得心跳都在加快。
按了按太阳穴,她是真没想到会闹到这种程度。
眼神看向老方时,却发现他神情有些怔怔,似在发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云游九霄,她心里都不知道说对方什么好。
正想着措辞,还没开口就觉得腿上有挂件。
一低头,就看见张盼男那张脸,人吓人真吓人,她刚刚差点大叫起来。
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闹腾得要死要活的?
既然没法走动,只能用眼神去询问老方。
还好老方并未全然置身局外。
见此情形,耸耸肩膀,“你们不用大惊小怪,这样戏码最近演好多回。”
从一开始的头痛,到现在他都有些麻木了。
有时候甚至恍惚,觉得自己娶错人。
回头看到自己那一对娇俏可爱的儿女时,又觉得当初做法没错。
“会在我走前把你们叫过来,其实是有事情。”
老方缓缓说道,要不是眼前之人一天到晚闹腾得大家都休息不好,他根本就不出出此下策。
他对宗家,救过自己命的这家人,感情很复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拼死救过宗福来,教她《天阳心经》……
任远博大难是他化解,还给宗家几个主要成员都用心诊治过。
认真说起来,他早已不欠宗家。
更不用说他到现在挣的钱还会按照最早的协议分给宗家。
他不想再加深两边关系,一桩桩的糟心事却不是他能摆平。
接着往下道:“我和她之间早前有过协议,每个月会给她一百元。”
他都已经不想称张盼男为妻子,但这是事实。
这个事情,宗福来和任远博都知道。
听到他说起这事,就连张盼男都不再发出声音,支起两只耳朵关注着。
老方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他这个“妻子”完全不信任江如兰。
要不然哪需要他把眼前两人给请过来。
“我过段时间就会出国,我不在的时间或许会持续几年,具体我现在还说不准。
在这个期间,我希望你们能够把每月一百元支付给她,我这边会及时给你们。”
他本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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