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博在旁边,有些紧张的看着明老检查。
这位是他目前能够找到、最有希望唤醒妻子之人。
他甚至自觉稳住呼吸,避免呼吸声太重打扰到对方检查。
工作状态下的明老,显然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
一心一意都在宗福来身上,严谨的态度很是感染人。
铁蛋妈在他身边当助手,从头到尾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而且每次说话都是拿不准自己行为有没有做到位的情况下。
至于闲言闲语,那是一句都没有说起。
明老随身带的小工具不少。
随着他一样样试过去,任远博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
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特别担心对方来一句无能为力之类的托辞。
尽管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但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依然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唯一救赎就是眼前动作沉稳,脸上严肃而自信的明老。
随着明老把拿出来的小工具一个个放回去。
任远博的心开始发慌,因为到现在,明老的脸还是绷得紧紧的。
明显不像是发现自家妻子昏迷不醒原因的模样。
他的双眼里,明亮的光慢慢淡下去,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颓废气息。
铁蛋妈同样把心给悬到嗓子眼儿。
最近几天听到太多不想听的话语,她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并未变强,反而越来越脆弱。
不过她没有主动问话,眼睛粘在明老身上。
看着对方继续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着她看不懂的“检查”。
应该是检查吧,她默默想着,至于方式方法会的。
都在她和任远博眼皮子底下,再离谱也有个限度,用不着她担心。
明老的一番检查,是铁蛋妈经历过的最漫长医生手动检查。
她从来不知道,医生还能有如此多的检查手段。
这次算是长见识了,但她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
没有人的时候,她一个人老忍不住胡思乱想。
若是……她该怎么办?越想越害怕!
眼巴巴望着已经结束检查,正在洗手擦手的明老。
不想对方示意任远博到外面说话,她好想跟着出去,但她不敢。
她是照顾宗福来的主力,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份是保姆。
她的身份就决定了,没办法像真正家里人那样,介入得理直气壮。
任远博作为被明老示意出去沟通的对象,不仅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心里还越发失落,对方要拉他说悄悄话,感觉情形不太妙。
心里感受不美妙,但他还是依言随着对方走出病房门。
两人没有走远,就在几十米外的柱子跟前停下来。
望着外边园子里的绿色植物,明老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病房里空气太差了,还是要有花草树木的地方空气好。”
说到这里摇摇头,“呵呵,不说这些有的没有,我和你产说你妻子情况吧。”
任远博绷着一张脸,有些紧张的看向对方。
两只耳朵就差像兔子那般竖起来表示有在注意听。
明老没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她会持续昏迷着,是因为身体太虚弱。”
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她这状态我觉着挺奇怪,说句实在话,头一次见。”
斟酌了一下用词,“就这么说吧,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凭空消失了好大一部分。”
正常的医学手段,是真心很难发现。
他能检查出来,还是因为从前和对方熟识,还替对方把脉过。
知道从前,对比现在,再加上一些适当的推想,就得出他现在所说的结论。
他其实觉得有些荒谬,但发现任远博整个人却抖索得厉害。
“你怎么了?”他感觉对方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
任远博这会儿全身心都笼罩着绝望。
他想起了从前自家妻子身负农垦空间时,就会时不时被抽取精气神,难道那玩意儿又回来了?!
面对明老的问话,他满嘴苦涩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当然不会傻傻的和盘托出。
大致说自家妻子从前有过这样的糟心事。
是因为不小心进入了一个特别吓人的墓地。
他增增减减,移花接木般把墓地的事情与妻子状态联系到一起。
反正就是莫名其妙被莫个东西附身一般,曾经治好过。
本来以为彻底不会再复发,确实好几年都没再有事,没想到又……
他说这事是凑在明老耳朵边说的,周围就算半米内的人都难以听清楚。
更不用说此时两人三米内并无人驻足。
明老一下子就相信了他的话,人的精气神可不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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