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记事,我都跟他咋说的,让他别欺负小宝,还把小宝弄哭了,不打他打谁。”
外面一阵哄闹声,钱进宝大概猜到了啥事,她想着不出去算了,别人教育孩子她插什么手。
她没反应,还在哭唧唧的小宝跑了出去,很快外面又传来了小宝的哭声,哭声比之前更大了,这次还有徐俊的哭声。
钱进宝扶了扶额,用脚轻轻踢了旁边的男人,抬了抬下巴:“你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这种事我去不太好,她家里没个男人,我跟她又没有什么话说。”
不提这事还好,提起她就生气,想到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那根刺,顿时不乐意了,“有件事你跟我解释一下,去年,大晚上的你跟余玲做了啥?”
她看到的是两人姿态亲密,好像有点不可告人的事,第二天余玲又在她面前炫耀,搞得她跟插足的第三者似的。
后来又有一些传言,说当初余玲要嫁给的人本来是应德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成功,这才嫁给了徐强。
当时她很生气,跟应家人相处的不好,应德佑整天在外面忙,脑子一热就带着小宝跑了。回到江市,才知道白玉梅跟钱健在一起了。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背叛她了,她整天想着怎么把白玉梅赶出去,钱招财那个叛徒也不知道白玉梅给他下了什么蛊,偏向白玉梅,还觉得她无理取闹。
她跟钱招财天天打架,有段时间钱招财都不敢回家了,无意中听到小康说想爸爸,她这才饶了钱招财,没再继续跟他打。
钱家一团糟心事,她忙的焦头烂额,说白玉梅不是个好东西,可没人相信她,那段时间她觉得世上没一个好东西,心里的怨气蔓延到了应德佑身上,所以韩伟斌出现时她答应了。
她觉得韩伟斌斯文,讲道理,跟应德佑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跟他在一起生活肯定不会那么糟心,谁知道韩伟斌那个伪君子,比应德佑可恶一百倍。
想到这里,她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看向应德佑的时候暴脾气上来了,冷哼一声,“咋的,很难解释吗,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应德佑搞不懂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温顺的像一只小猫,没想到转眼就变了样。
他跟余玲在庄水村的时候接触的并不多,仅有的几次也都是在她那边买药,去年又是晚上,他很快想起那事,有些哭笑不得:“我去找她买药。”
“买什么药非要大晚上去,去就去了,你还去了她家。”钱进宝翻了个白眼,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避嫌,徐强那时候已经去世了,他钻到余玲家,换谁不多想。
“那次事情紧急,老五在县里跟人起了冲突,脑袋差点被人打破了,他不敢回家,怕吓到他老娘,他等着用药,我要是去别处买耽误时间,就直接去找了余玲……”应德佑的话戛然而止,有段时间钱进宝吃了呛药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
按照时间算,好像就是取药之后的事,难道她吃醋,找不到法子发泄才会那样闹腾?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以后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没必要猜来猜去。”猜对了就算了,偏偏猜的很离谱,“我能跟她有什么,要是真想有什么也不用等那么久,她下乡到我们村都快十年了。”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村里可是有传言你跟她不清不楚,要不是有徐强没准她就嫁给你了。”
应德佑冷下脸,“钱进宝,你胡说什么呢,我就算再缺女人也不会抢兄弟的女人,徐强喜欢余玲,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和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跟她。”
钱进宝闭上了嘴,可能就是因为余玲是徐强的女人,应德佑跟她交集多了一些,才会有那些莫须有的传言。
是啊,她自己就是风评被害的人,怎么能用这些传言去怀疑他。
她小声道:“那、那对不起啊,我好像搞错了。”
应德佑彻底没脾气。
外面的哭声还在继续,钱进宝坐不住了,出去看看啥情况。
余玲拿着竹条,抽在徐俊身上,打他不懂事,骂他不该打架,徐俊倔犟,不肯认错,在小宝过来哭以后,跟着一起哭。
两个孩子嚎啕大哭,看热闹的妇女们拉住了余玲,正在劝她,说孩子之间闹矛盾正常,没必要打这么狠。
余玲大声冲着徐俊吼:“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只有妈没有爸,你要懂事,天天跟你说要乖,你倒好,跟小宝打架,小宝比你小好几岁是你弟弟,你欺负我不该抽你吗?知道错没?”
小宝红着眼:“婶子,他没打我,我们闹着玩。”
“小宝,我教训他,你放心,以后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钱进宝不知道余玲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跟孩子说这些话,她能独自带着徐俊离开庄水村,并没有把他放在村里跟着爷奶,光是这一点她比很多母亲勇敢。
这样的话她说出来可能没觉得有啥,但徐俊还是孩子,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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