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金雨苒即便只是个孩子,也能够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不大开心的样子:“小雪姐姐跟我说,让我以后见到漂亮姐姐和娇娇了就躲着走,还说这次是娇娇想杀死我,才会骗我上去看美人鱼……可是苒苒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什么她们都不喜欢苒苒?”
“不是苒苒的错。”
长叹了一口气,夜云秋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她此时便如同三岁孩童携重金于闹市之中,人人见她可欺,便都上来欺负她,说来说去,都是缘起于他。
“是她们总是觊觎别人的东西,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苒苒。”
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夜云秋低头看着她,她此时的眼神宛如一只刚出生的幼鹿,满是脆弱和纯真,令人生怜,“苒苒,是我食言了,上次我说过要保护好你,但是我没能做到。”
“老公你在说什么呀,苒苒这不是好好的吗?”
眨了眨眼睛,金雨苒见他情绪不高,便乖巧地在他颈侧蹭了蹭,温顺中带着讨好之意,“老公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呀?苒苒以后都会乖乖的,再也不跟着娇娇去看什么美人鱼了!”
……
温情的时刻还未开始,就被金雨苒一个喷嚏给打断了,夜云秋看了眼手上的表,她今天在泳池里玩了近两个小时,便起身用浴巾将她裹着抱了起来,再玩下去就该着凉了。
两人穿过客厅的时候,在他怀中的金雨苒却发现新大陆一般指了指沙发上的一个人:“老公快看!是外国人!”
什么外国人,家里怎么会有外国人?顺着金雨苒手指的方向看去,夜云秋差点笑出声来:在客厅上恨恨地看着自己、脸上晒得跟非洲难民似的“外国人”,不就是自己的弟弟吗?
要是帝都里那些暗恋夜景吏的名媛看到现在的男人,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爱语。
“我在非洲受苦受难盯着项目,你们两个倒是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哀怨地盯着他们,夜景吏已经从自家兄长和小嫂嫂的脸色中猜出了现在的自己是如何滑稽了,他流下了面条宽的眼泪,“你们就没有一丝丝愧疚之心吗?”
“抱歉,我是真没有。”
把金雨苒先抱上楼给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又让文梦雪帮她把头发吹干,夜云秋这才下楼,他看着眉眼间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飞扬潇洒的夜景吏,言简意赅地道:“看来这次非洲之行让你受益匪浅,两周前你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如今也有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了。”
“我看分明是你见不得小嫂嫂跟我一起玩。”
什么成熟稳重!夜景吏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自己亏大了,本来很是萎靡不振的神情因为他黢黑的脸色显得格外滑稽,“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人生无望……我要是找不到媳妇儿,全赖你!”
正当他们谈话的时候,吹完头发的金雨苒蹦蹦跳跳着下楼了,她现在也认出来这是谁了,她好奇地问道:“景吏,你是不是去煤矿挖煤了?脸上怎么这么脏?等会儿吃饭之前要记得洗干净呀!”
“小嫂嫂……”
心上又被捅了一刀,夜景吏的眼神哀怨极了,偏偏金雨苒察觉不到他的心声,依旧自顾自地往下说:“刚才小雪姐姐还说呢,你之前白白净净的倒还有些人模狗样,现在变黑了,整个人跟村头的大伯一样。我觉得小雪姐姐这话说得挺对的,我现在都不认识你了。”
又是一刀插在他心上!
夜景吏快被金雨苒的语言攻击到原地自杀了,他看了一眼身旁闲坐喝茶、作壁上观的哥哥,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虽然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他在非洲的工作却是完成得十分出色,饭后书房里,他向夜云秋详细说明了自己发现的一些问题及应对方式,也得到了夜云秋的点头认同。
“对了,我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姑姑打来的电话,说什么让我劝劝你,救救娇娇表妹之类的话。这又是怎么了?”
对于夜家老宅那边的亲戚,夜景吏其实并不熟络,他的童年是在国外度过的,跟这些亲人的联系也很少,因而感情淡薄,“娇娇又犯了什么错?”
“受到了乔清的挑唆,把苒苒推进了水里。如果不是有人救了苒苒,现在你已经没有小嫂嫂了。”
一说起这件事,夜云秋的眼神就冷淡下来,他对着这个年龄跟自己相差无几、面容也有几分相似的弟弟,心里总归是把他当成真正的亲人的,“从前她利用着亲人的关系,从我这里要好处,我都应了。只是这一次,她纵容她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到苒苒,我忍不了。”
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夜景吏也明白了这位刚上任没多久的小嫂嫂对哥哥的意义,夜景吏眼神中有着坚毅,“哥哥,你要做什么都放手去做,我可是你的弟弟,我一定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的。”
“好。”
走过去拍了拍夜景吏的肩,夜云秋依旧是那副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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