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苒一直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是“生病”了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的是什么病,夜云秋这么说,在她看来也算是迂回地答应了她,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那我们拉钩钩!你不许反悔!”
“好。”
看着她孩子气的面孔,夜云秋笑了笑,颇有些别扭地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勾完之后就要松开,却被她拉住了:“不许松开,还要印章,才算是一生一世都不能改变。”
说着,她又对着他的大拇指按了下去。
看着印完章之后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给她的睡衣跑进浴室的女子,夜云秋只觉得自己像是欺骗了她一般,只是不过片刻,他就把这种奇怪的心思抛到了一边。
她不过是个神志不清、还弄不清楚生孩子意味着什么的小孩子罢了,自己不应该这么较真。
他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处理了一些邮件,长久没有清理邮箱,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邮件,大部分都是一些广告邮件,只有少部分是从前认识的同学或者朋友写来的信。
还没有浏览完,金雨苒就洗完澡出来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一出来就寻找着他:“老公,快给苒苒吹头发!”
说来也是好笑,金雨苒现在已经能够独立完成很多事情了,只是怎么也学不会自己吹头发,每次拿着风筒都找不着方向,夜云秋最后就充当了给她吹头发的角色。
让她在浴室外面的洗漱台前站好,他起身走进去,拿着毛巾将她头发上的水分先揉干,这才手法轻柔地替她吹了起来。
“真舒服。”
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夜云秋透过镜子看到她那眯眼享受的小模样,有些想笑,“还真是个会享受的。”
“那老公洗完澡,苒苒也给老公吹头发。”
赶紧狗腿子地接了一句,金雨苒还冲着他傻乎乎一笑,看得夜云秋忍俊不禁,自己的头发那么短,怎么能跟她比?她还真是会讨好卖乖。
不过自己还真是被她取悦了,他的手穿过她细细软软的长发,头发已经有了七成干了,他便把风筒关了。
听家中的佣人说,女孩子的头发久吹不好,只需要把发根吹干即可,他看着穿着自己的睡衣、宛如偷穿了大人衣物的孩子,凑过去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身上传来的独有的奶香,还有混合着他衣物的香味,仿佛她整个人都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
他很喜欢。
以至于他都在想回去之后,把她的睡衣都换成自己的。
这种荒唐又好笑的念头也不过是一瞬间闪过的想法,他还是有些理智的,他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摸了摸她的头:“苒苒你先一个人玩一会儿,老公要去洗澡了。”
“嗯嗯。”
金雨苒乖顺地跑到窗边坐了下来,还无比乖巧地催促他:“老公你快去洗澡,苒苒等你一起睡觉。”
“好。”
自己也算是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了,看着她,夜云秋心中骤然升起无限暖意,他进去之后很快就开始冲澡,快洗完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外面卧室传来了她的惊呼声。
浴室隔音,他想也不想抓起浴巾围在自己腰间,快速步出浴室,“苒苒,怎么了?”
他刚一出来就看到了此时正大敞着的窗户,夜风呼呼刮了进来,金雨苒已经吓得躲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截小小的脑袋。
“苒苒——”疾步走到床前,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她连带着被子抱进了怀里,夜云秋看向窗外,外间笼罩在夜的黑暗中,铺天盖地的暗沉仿佛是一个会吃人的野兽,在嘲笑着他的可笑举措不过都是无用功。
“苒苒别怕。”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夜云秋见她情绪稳定些之后,才起身去关窗:“我这就把窗户关上,不会有人进来的,刚才……刚才只是大风把窗户吹开了而已。”
“才不是。”
小声地反驳了一句,金雨苒从被子里露出了眼睛,夜云秋把窗户关上之后,她仍旧定定地看向窗户的方向,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那里有人。刚才……好像是哥哥。”
她说的哥哥,就是那个曾经告诉她青城山埋着女性尸骨的人。
“如果是哥哥,苒苒还怕什么呢?”如果是真心疼爱她的“哥哥”,她又怎么会这么害怕?夜云秋直觉这是可以哄她说出有关那个“哥哥”情况的机会,他坐到她身侧,“他会对苒苒好的。”
“才不会。”
摇摇头,金雨苒认真想了一下,“哥哥有时候对苒苒很好,可是有时候又对苒苒很差。他说,他体内有两个小人,如果苒苒不听话,他就让那个喜欢欺负人的小人出来。”
“那他一般是怎么欺负苒苒的?”
看来那个所谓的“哥哥”是有精神分裂,也算是得到了些信息,夜云秋继续鼓励地看着她,“以后老公帮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不好。”
闻言,金雨苒却是摇了摇头,她的眼神里写满了笃定,“老公打不过他,所有人都害怕他,他不高兴的时候……会做一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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