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的事情解决之后,原本上蹿下跳的金家因为迟迟等不到金雨柔被放出来,也知道再闹下去大概率也是什么都得不到,索性老实了下来。
夜云秋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是看着金雨柔入狱,无非就是想着给金家一个敲打,也免得金雨柔时时不怀好意地上门,如今金家既然已经老实了,他稍作思索之后,便让人难把金雨柔放了出来。
金雨苒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她如今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吃睡睡玩玩,连文梦雪有时候都感慨,她现在过的日子未免太舒心了些。
又过了几日,夜晚琴掐着夜云秋在家里的时间,带着一大家子上门拜访,孟易城不怎么说话,孟闻娇比起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也沉默了不少,只有夜晚琴,似乎从前的那些龃龉从未发生过,依旧拉着夜云秋说着话:“云秋,从前你母亲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去世之前都还拉着我的手,说不知道你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苒苒虽然家世不显、但是心地却很善良,我从前也对她有些误解,现在看来,这样心性单纯的女孩子比较适合我们这种家庭。”
“姑姑,你能够明白这一点真的太好了。”
淡淡一笑,夜云秋猜到她多半是有事相求,所以才这么郑重其事地带上了一大家子,他也不主动问,只等着她撑不住了自己开口。
一旁的金雨苒被他拉着坐在他身侧,听着这些流水似的夸奖之语,一开始还会因着这些话开心,只是听到后面也有些困倦了,索性掰着夜云秋的手指玩来玩去,一会儿跟他比着大小,一会儿左边捏捏右边捏捏。
而夜晚琴见着他始终不肯多问自己几句,最后也有些心急了,她今天带着孟易城来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让他做陪衬,“易城,怎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你在公司里遇到的那些事情也跟云秋说说呗。”
“公司里那点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孟易城正想反驳,就被夜晚琴拿手肘戳了戳,他顿时不说话了。
“其实就像易城说的,公司里的事情本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吧,我觉着有些事情得让你知道,要是公司里经常有这些人搞小团体,对公司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看着面上只是带着高深莫测笑容的侄子,夜晚琴脸上的笑容都要僵化了,但是为了丈夫的工作和自己的体面,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往下说:“易城最近在公司里好像被抱团孤立了,不仅跟他同级别的管理层经常莫名其妙地跳出来唱反调,连他的下属都开始公然违抗他的决定。你说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好像’?姑姑,你说的这些没有证据。公司不是一言堂,有人提出不同的见解很正常。”
自己的手被金雨苒那软软的小手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有些痒痒的,他按住了她的手,然后看向了夜晚琴:“姑父的能力,姑姑你应该很清楚,他开拓能力不足,只能居于比较保守的职位,负责项目后期的维稳。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重要决策需要他去做。如果姑姑觉得姑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我会考虑重新给他安排职务。”
“哪里需要重新安排这么麻烦?”
赶紧堵住了他的话,夜晚琴可不能保证他给孟易城重新安排的职务会比现在体面,她又看向一直在玩着夜云秋手的金雨苒:“苒苒,你说是不是?”
“啊?”
一脸懵地抬起头的金雨苒也不知道夜晚琴先前说了什么,便也只能跟着附和地点点头:“是啊是啊。”
“你听清楚姑姑说什么了吗?”
看着她漫不经心、浑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夜云秋只觉得好笑,他在她鼻子上刮了刮,随后才看向夜晚琴:“那你希望这件事怎么解决?”
“其实要想解决还是很简单,把那些跟易城唱反调的人统统降级,给他们一点警示不就行了?得让他们都知道,我们家易城不是软柿子、可以让人随意拿捏。”
听着夜晚琴的话,他只想笑,而夜晚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冷笑,依旧在往下说:“至于那些敢公然违抗上司决定的下属,赶紧开除。你想想,带兵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都说宁愿要十个听话、能力稍稍弱一点的兵,也不愿意要不服从命令、能力突出的人,现在可不就是这样吗?”
她说得头头是道,原本以为夜云秋会赞同、附和她的说法,但是夜云秋却只是笑着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有嘲讽之意,“姑姑,古代行军作战可能会采取你说的这种方法,但是我相信真正有能力且敢于提出不同意见的,一定会被提拔上去,而不只是做一辈子的士卒。”
“云秋,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你姑父怎么办?他在公司的威望可就全都没有了,以后他在公司工作都会抬不起头。”
这件事不仅仅是开除几个下属那么简单,夜晚琴有些沉不住气,“自从娇娇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外面的传闻就满天飞了,说什么我们夜家分崩离析了,这件事你总得拿出一个态度出来,才能堵住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的嘴。”
“公事公说,姑父在公司是否有威望得人心,全看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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