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警察和年轻女警带着时尚美女走了。
椰风包厢里只剩下年轻男警和柳建德了。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年轻男警不说话,目光牢牢地盯住柳建德。
这让柳建德感到很难受,他几次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别扭的局面,但他一看年轻警察那副傲慢的神态,他几度启开的嘴唇又很快合拢了。他暗暗默神,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穿了一身警服,狐假虎威罢了。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他索性不搭理年轻警察。你把他当人,他做鬼吓人。他干脆不理睬他,看他怎么样?柳建德摆动着二郎腿,姿势优雅地饮茶。
年轻警察什么都不做,一直用眼睛看守着他。盯人,仿佛是他的绝活。
柳建德承受不了这种清冷,他习惯了前呼后拥,阿谀奉迎,热热闹闹的生活。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变被动为主动,变守势为攻势,像平时在碧波风机厂那样,以一厂之主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对待每一个年轻人。这年轻警察不就是他厂里的一个普通年轻员工吗?他完全有能力驾驭他。
柳建德:“小伙子,看样子你是本地人吧?”
年轻警察:“嗯。”
柳建德:“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年轻警察:“嗯。”
柳建德:“从政?”
年轻警察:“嗯。”
柳建德:“经商?”
年轻警察:“嗯。”
柳建德:“你今年多大了?”
年轻警察:“嗯。”
柳建德:“谈恋爱了吗?找女朋友了吗?”
年轻警察:“嗯。”
就在此时,包厢门被推开,随着一阵旋风卷起,一个蒙面人闪了进来,身手敏捷,举止轻盈,直扑柳建德和年轻警察。
柳建德被惊吓得目瞪口呆,舌头僵硬。
年轻警察也被吓懵了,但他毕竟受过专门训练,立即醒过神来,快速作出反应,挥拳,踢脚,抵挡蒙面人。
蒙面人熟练地侧身躲避,挥起一掌,又一掌,再一掌,连连击中年轻警察的重要穴位。年轻警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回手之力。他两腿发软,整个身子回落到沙发上,再也没有站起。
柳建德以为遭遇蒙面劫匪,他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什么都让他遇上了。眼下是保命,还是保财,当然保命比保财重要,如果既能保住财,又能保住命,两全齐美,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他欲张开嘴呼叫“有人打劫,救命呀!”,可脑海里有意识,嘴里就是发不出声音。他欲夺路外逃,可两腿发软,无法提起来。
这时,蒙面人轻轻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脸,仿佛在说:小伙子你的抵抗是没有作用的。蒙面人随之一步跨到柳建德面前,往他嘴里塞进一团软物,然后将其拦腰扛起,直往门外奔。
柳建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心想自己这下彻底完蛋了。后悔不该躲到这里来。他不能就范,他要拼命挣扎,死也要死一个明白。他准备反抗,可还没来得及使力,听见蒙面人对他严厉警告:
“不许动。好好配合,不然你的麻烦就大了。”
声音低沉、雄浑、有力。
柳建德不得不听。
蒙面人箭步如飞,穿过灯光朦胧的过道,跨越人来人往,亮如白昼的大堂,与其相遇的人都会轻声感叹:
“看看!又醉倒了一个。”
人们习惯了这个醉生梦死的时代,因而对种种醉生梦死的行为,都会见怪不怪。蒙面人正是利用了人们这种可怕的麻木病,顺顺当当地将柳建德从灯火辉煌,众目睽睽的夜总会里抢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蒙面人放下柳建德,边放边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声音不像先前那样低沉,雄浑。
柳建德有点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
蒙面人抚住他,并伸手扯出堵在他嘴里的一团软物:长筒丝袜。
柳建德暗暗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蒙面人对他并无恶意,不像是对他打劫,也不像要他性命。
柳建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蒙面人:“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着,一把摘掉了裹在自己头上的黑巾。
柳建德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他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十分疑惑地问道:“美女!怎么会是你?”
时尚美女:“怎么就不能是我?”
柳建德:“你怎么会采取这种行为呢?”
时尚美女:“有什么不好吗?”
柳建德:“差点把我吓死了。”
时尚美女:“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呀?我是廹不得已而为之。”
说着,抖开了从柳建德嘴里扯出的长筒丝袜,并且理了又理。
柳建德还是不理解:“你不是找城管的那几个人对证去了吗?”
时尚美女:“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你想想看,他们那帮人既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