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夜。
上午11时许,章昌汉给柳建德打电话。
章昌汉:“柳副厅长!您好!我是章昌汉。”
柳建德:“我的大侦探你别捉弄我好不好?什么厅长不厅长的!我还没看到红头文件呢!”
章昌汉:“你急什么!面包会有的。土豆会有的。”
柳建德:“你不用宽我的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你没有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你说,你有什么指示?”
章昌汉:“你曾经许过的愿,是兑现,还是不兑现?”
柳建德:“我在你面前许过什么愿啦?”
章昌汉:“我说你是六月天的竹笋,变卦了吧!”
柳建德:“我这些日子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我向你许过什么愿,真的不记得了。”
章昌汉:“真是贵人健忘呀!你许下的诺言就不记得了!”
柳建德:“你有话直说吧!别绕来绕去绕弯子了。我受不了你这种折磨。”
章昌汉:“你不是说杀人碎尸案破获的那一天,你要在老渡口国际大酒店为我们摆酒庆功吗?这话你就不记得了?”
柳建德:“当然记得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呢?”
章昌汉:“你今天就摆酒吧!”
柳建德:“你案子还没有破。凶手还没有抓到。你就想喝我摆的庆功酒?我不干!”
章昌汉:“你说案子不破,凶手不抓到,我能要你摆庆功酒吗?那不成了我老章讲话不算数了。你最了解我的性格,历来是有承诺,就有兑现。你说是不是?”
柳建德:“凶杀案真的破了?”
章昌汉:“这还能骗你不成!”
柳建德:“凶手真的抓到了?”
章昌汉:“等下喝酒时我就把凶手带到你面前来。”
柳建德:“凶手是什么人?”
章昌汉:“等下我把他带到老渡口国际大酒店,你见到就知道了。”
柳建德:“你不说我也能想象得到,一定是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家伙。”
章昌汉:“你还没有看到,就怎么知道其模样?”
柳建德:“把一个弱女子砍成那么多块,还放高压锅里煮,你说面善温和的人做得出来吗?你先给我透露一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
章昌汉:“我先不告诉你。我现在要你回答的是你摆酒,还是不摆酒?”
柳建德:“摆酒!当然摆酒!我的老朋友侦破了惊天大案,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我不摆酒为你庆贺,你我还算共过生死同过患难的老朋友吗?”
章昌汉:“我替你向我的下属发请帖了。”
柳建德:“你告诉我有多少人?我好预订包厢。”
章昌汉:“连同你自己,20个人吧!”
柳建德:“春柳湖包厢可以吧?有22个位置。是老渡口国际大酒店最大气、最豪华的包厢。”
章昌汉:“可以!酒呢?喝什么酒?你别搞些内供酒给我们喝。难得敲你一次竹杠。”
柳建德:“是五十年浏阳河酒?还是老渡口白酒?任你挑选好啵?”
章昌汉:“开席前由我的兄弟们决定吧!”
柳建德:“若要发,不离八。今晚十八时,准时开席。预祝你们刑侦大队日后事业大发。逢案必破。逢犯罪分子必抓。”
章昌汉:“托你的吉言。老渡口国际大酒店春柳湖包厢,你我十八时相见。”
柳建德:“一言为定。”
章昌汉:“不许变卦。”
两人道了再见,挂断电话。
章昌汉心里感到很不踏实。从他刚才与柳建德的对话来看,柳建德怎么也不像杀害曲智红的凶手。是不是自己的侦查、推断有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如果抓了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那可是千古冤案。他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案情,对自己先前的推断产生了动摇。柳建德不是凶手。他只是与曲智红做了一场地下夫妻。他深爱曲智红。他不会杀害自己深爱的女人。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另一个男人。是柳建德的竞争对手。这个男人也深爱着曲智红,但他不能如愿以偿。他得不到的美人,绝不能让柳建德得到。所以他就对曲智红下了毒手。章昌汉想到此,不禁从头到脚出了一身冷汗。
柳建德心里也不踏实。章昌汉抓到的凶手会是谁呢?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与曲智红厮打的情景。
当曲智红挥舞刀片刺向他的时候,他一跃而起,双手捞住曲智红的长发,按在床上,用膝盖压住了她的胸部,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曲智红手里的刀片早已掉落,手脚死劲地挣扎。
柳建德的膝盖和双手压得更紧。
曲智红停止了挣扎。
柳建德这才松开了手和膝盖。他推了推曲智红,已经毫无动弹。他伸手探了探曲智红的鼻孔,已经停止了呼吸。
柳建德又害怕又懊悔。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一个曾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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