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发展方向和路子。我们就按照现在这个路子来走,社会化、专业化的路子,明确方向,做大量的工作。把技术普查的眼光放开点。不能光依靠上面给技术,大量的技术还在本乡本土。像张学武,他晓得搞鱼,知鱼性。能者为师,总结经验,传授技术。也还可以请点读了洋学堂的来传授下得。像我们调查的西竹山公社银水大队冯宪义,他最会养鱼,雇请了一个最肯劳动的人,两人联合,互相学习了技术。可以搞合伙,要加快点技术学习。昨天到双家障大队了解到,养鱼割草,花那么大的精力,割草割到牛角尖,割到蒋家嘴,那头用船拖,这头用拖拉机接。这划得来呀!要是在1958年,这种拼命精神是值得提倡的。但是,我们现在就要学会经营。像袁桂兰,一个人养10头猪,1头猪娘。说到这里,周立民给自己茶杯里续满开水,端在手上,接着说:养猪为养鱼,花力气小,收入大得多。这就叫会经营。就按照这些典型户的路子走。这些典型户的路子也不一样,各有特色。所以,我们要做工作。本身的条件,自然的条件,都不一样。有的技术差一点,有的劳力差一点,这些条件不同的差别,如何改变,这就是我们要做的工作。赵紫阳总理讲的,会经营的与会劳动的结合,就有了优势。
黄子健:现在都要田,劳动力没得出路嘛!
周显明:有这种情况,我分了几亩田,我去搞副业,把田交给你,你给我完成上交任务以外,还给我几百斤粮食。这就怕成为包头的形成。
周立民:也不要紧,不要干涉,等他们搞一段再看。我们现在走的路子是正的,走的过程中也会有不好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可以克服的。
汪万昌:现在的问题是,不能齐步走,不能一律化。根据不同情况,由他们自己走。
张宪玉:想富,没得本事富,富不起来。田土还是会摸,没得其他的门路。认识问题,技术问题,资金问题。我们大队社员何全明,两口子,一个小伢儿,搞4亩8分田,没得副业搞,没得事了,就一部单车,前头坐伢儿,后头坐堂客,出去玩几天。今年他跟我讲,明年多种亩把两亩田。他今年养猪,劲头还是蛮大,花150元修了猪栏,可因为不懂技术,养的猪全都得病死了。我们大队而今有18个养猪专业户,其中三户没得技术,何全明、朱雨水、王裁缝。朱雨水养的4头猪死得只落一头。王裁缝养5头猪死得只落一头。王裁缝做衣是好脑,几个大队的人都请他,就是不晓得插田。别个晒田,他进水;别个治虫,他没有管起。几耶儿一搞就打架。不会富,还有的是不敢富,像社员周梅甫,俺给他家里的人一个一个规划安排,堂客养猪,大伢儿做打船木匠,二伢儿插田,他本人使麻罩搞鱼,硬像线线穿起的,都有事搞。
周立民:我们就是要充分利用技术,充分发挥特长。我们过去就只晓得限到别人插田,一搞其它的就是资本主义。现在不同了,就是要发挥每一个人的技术特长。这也是充分利用优势条件,挖掘人才潜力,挖掘自然条件潜力,加上责任制得法。再一个呢,要克服我们过去搞合作化,搞生产队的思想,认为现在是不是搞社会主义,是不是搞单干,不敢大胆的搞。
汪万昌:心里一块冷糍粑。嘿嘿。
周立民:人的思想不通,就不会想办法。赵总理讲了,我们的土地是公有的,国家的政策限制了的。哪些可以搞,哪些是国家支持的,都有规定的。你去煮酒,国家就收你的税,你就划不来了,就不会搞了嘛。价格自由的上涨,国家掌握了主要产品,就不会像以前一样的发展资本主义,好多加价部分,都是到农民手上了沙。像好多物资积压,但积压了不停收,保证了群众利益,所以,担心不是搞社会主义,是搞资本主义,这种思想不必要。现在比前两年好了。我们今年还打算很好的搞。这样把方向搞明确,围绕发展生产想办法,日日夜夜想。嗯!今天来的几个大队支部书记都要想。我们今年冬天想办法,订个规划,大家都围绕这个规划去想。酉港有个人,在县里被拘留了15天,他不想出来了,说他就是想的这个地方,有现存饭吃。公社关了他几天,要送他回去,他讲,我去了难得来,我不回去。他不偷,不搞坏事,不乱来,不乱吵乱搞。他名叫熊德清,38岁,1976年因为懒出得工,跟队长打一架,被打伤了,到处告状。告到北京,爬火车,腿又摔伤了。北京警察打电话到县里,县公安局派人把他接回来。县里断定,由大队供养他2年,2年满了,又供养2年。他说自己脑震荡,搞不得事了,只能吃现存的。生产责任制以后,没人养他了,他要了3亩5分田,结果没有插。有人对他说:你不插田,不交公粮呀!他讲:除非邓小平、胡耀邦找我来要公粮。大队干部组织人跟他插了,他还说插得不该,把一张耙打烂了。公社派人把他抓到公社里,关了几天,他保证回去好点搞。一回去,他扯了1分田的秧,不插,干死了。又把他抓到县里关了15天,要他回去,他说:我不回去,我要吃县筹粮。拘留所所长刘乔山把他赶出来。他回到大队,要他收割早稻。他吃一斤割一斤,搞一只篾篓子,吃一点割一点,大队给他割,他又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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