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必须严格审批。他当然不能满足王涛的要求,王涛却纠缠不走。王涛骂他,他也骂王涛;王涛打他,他也打王涛。
“我是王涛!”
“王涛是啥东西?”
“好啊!你吃了豹子胆,敢骂你大爷。我非揍死你不可!”
“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有种的,你上来呀!”
王涛恼羞成怒,指着那位医生的鼻子骂道:“小子你等着!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护士害怕了,告诉医生:王涛是如何的厉害,如何的了不得,总之,在辽中县没人惹得起他。
这位医生听了,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没了主意。新来乍到,就惹下大祸,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他赶快向医院的书记报告了此事。书记听了又气又急,也拿不出应对的好主意,便给60岁的院长挂电话,一则报告情况,二则讨教良策。
老院长担心事情闹大,使新来的医生日后吃亏,也避免医院受更多的骚乱,遭更多的袭击,便连夜拄着拐仗,找到王涛府上,低声下气地求王涛道:
“您老积德行好,看在我这快入土的人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他的确是不知道您的大名。不知不为过。您老别见怪,行啵?”
王涛翘着二郎腿,不理不睬,就像没听见。
老院长又哀求道:“我替他给您下跪,行啵?”
王涛仍不吭声。打手李中生说:“那就看在你的两块老脸上,让那小子花1000元钱,请我老哥和众弟兄喝一顿,当面给我老哥下跪认服。”
张大威想到这里,忽听公路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他瞪大眼睛望去,只见两道汽车灯光柱越来越亮,越来越近。张大威依然趴在吉普车机器盖上,假装修车,同时,打开调好角度的大灯。灯光下,只见一辆红色拉达牌轿车慢慢减速,缓缓朝桥面上驶来。
张大威好兴奋,如同猎人发现了猎物出现,好似渔民看见了鱼儿上网,他和李传记、李良等候的就是这辆红色拉达轿车。
莫急,等看仔细了,看准确了再动手不迟。
在这辽沈公路上来回奔跑的红色拉达牌轿车有的是,千万莫搞错了对象。
张大威注视着渐渐驶近的红色拉达牌轿车,他看清了挂在车头的牌照,没错,车牌照号码与情报部门提供的相吻合。
王涛就在这辆车上。
这时,隐蔽在乌伯牛大桥左侧的李传记把手一挥,这是命令大家行动的信号。
张大威立即从吉普车的机器盖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坯俨然一尊铁塔,堵在了乌伯牛大桥的桥头。
红色拉达牌轿车的司机发现前面有人拦车,赶紧踩住刹车,车轮沿着结满冰尖的桥面慢慢向前滑行。
“别停车!别停车!快冲过去!”
坐在红色拉达牌轿车后排座的王涛本来闭目养神,听见踩刹声,不知出了什么事,睁眼一看,灵敏的嗅觉告诉他:中了公安机关的埋伏。他催司机冲过去。
然而,为时已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红色拉达牌轿车减速的一瞬间,张大威迎着来车扑上去,顺势拉开车门,从驾驶座上拔下了汽车的钥匙,红色拉达牌轿车再也无法启动。
与此同时,埋伏在乌伯牛大桥两侧的李传记、李良利箭般从黑暗中冲出,一左一右夹住了红色拉达牌轿车,各自拉开两边的车后门,两支乌黑锃亮的枪口对准了车内,吼道:
“不许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坐在车后排座的王涛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想到,自己在外地躲藏了三个多月,刚一回到辽中就遭到警察的袭击,碰上了警察的枪口。
他暗暗埋怨家里人给他提供的风声已过的情报不准。人家是故意内紧外松。等他自投罗网。唉唉!这下全完了。他又听车外喝道:
“王涛!放老实点。把枪扔出来!”
王涛想持枪反抗,他知道那只是死路一条,人家两条枪同时一扣扳机,他的脑袋立刻就会粉碎。他如果不反抗,保住一条命,日后凭着王氏家族在辽中的势力,他也许能保住脑袋,甚至依然过以往为所欲为的日子。
他左右权衡,主意拿定,便将自己的手枪扔出了车门。
李传记、李良又喝道:
“双手抱头,出来!”
王涛心里好恨,可表面上只得乖乖照办。
张大威依然趴在轿车机器盖上,明亮的眼睛和锃亮的枪口时刻瞄准王涛,稍有反抗,他一扣扳机,便给这条披着人皮的狼划上生命的句号。
王涛没有反抗,双手抱头,移出车门。
张大威顿时跳起,扑上去抓住他的双手,像提小鸡似地一把提了起来。
张大威真的不明白,就是这样一个瘦小枯干,毫不起眼的家伙,竟在辽中县欺压善良,残害百姓,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了几年。他凭靠的是什么?他倚仗的是什么?
张大威一把抓住王涛,使他无法动弹。
他想:当初下辽中县时,由于多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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