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乡县枫木桥乡白竹村。
村前村后,山上山下,小河边,沟坎旁,长满了一蓬蓬翠竹,微风吹拂,沙沙声响,如同美妙的音乐。
这里的竹子节长、光滑,破出的篾有韧劲,有耐性,织成器具,亮光光,白澄澄,与别的地方的竹器相比,经久耐用,漂亮美观,投入市场,倍受消费者青睐。
真乃名符其实的白竹。
近年来开放搞活,凭着优厚、独特的竹资源,村里家家户户都发了财,盖起了新楼房,添置了各种高档家用电器,银行里还有硬梆梆的存款。
周建平是白竹村的村民,也可以说是白竹村的首富户。
一栋八间,上下两层的楼房,高高矗立在村南,外观用马赛克装饰一新,里面刷了888涂料,高档家具,精巧摆设,没有谁看了不赞叹,不羡慕。
然而,女主人周建平却不安于这个家,丢下两个精灵乖巧的女儿,丢下勤劳善良的丈夫,丢下屋前屋后茂密修长的万杆翠竹,跑宁乡,走长沙,美其名曰做生意,赚大钱,却从来没见她往家里带回过钱,只是经常带来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这个李伢仔,那个王妹子,打上一夜牌,吃上两餐饭,又丢下这个家走了。
丈夫谭和生是个退伍军人,勤劳,能干,有一手好篾活,生性善良,从不打人骂人。他多次对妻子好言相劝:莫在外面跑,回家安分守己,凭着屋前屋后的竹子,凭着他织出的篾器,有的是钱用,有的是福享。
可周建平总是一句话顶回:
“我不是你裤带上的玩物,男女平等,我要下海游泳,闯出一条山里女人致富的新路。”
谭和生无奈,只好随她去。每次总是千叮咛,万嘱咐:
“在外做生意要小心,千万莫惹出什么祸事来。”
这天,与周建平一道做生意的李长青、谢立群突然出现在谭和生的家门口,主人忙起身迎接,装烟沏茶,好酒好菜款待。末了,主人问:
“我堂客为何没回来?”
李长青、谢立群告诉谭和生,他堂客为了与一个浙江老板做成一笔大生意,陪浙江老板玩麻将,桌面上摆了钱,被警察碰上了,以赌博罪逮捕,眼下关在看守所。
李长青有个叔叔在省公安厅当官,可以保周建平出来,只是要花五千元钱才办得成。
谭和生一听又急又气,不停地叹息。
两个女儿连连哭叫:“爸爸赶快拿钱,请李叔叔、谢叔叔保妈妈出来。嗯嗯!我们要妈妈!”
谭和生赶紧把家里的现金全部找出来,共有3290元。他说:
“不足5000元。今天太晚了,银行已关门。等到明天从银行取了存款,凑齐5000元。麻烦二位兄弟在此等一晚。”
李长青说:
“不等了!不等了!再等就会误事。有了这3290元,估计也能把事办成。你就等着周姐回来与你团聚吧!”
李长青、谢立群走了。
谭和生和两个女儿天天望,夜夜盼,就是不见周建平的影子回来。
谭和生心里十分着急,欲亲自去找,但世界这么大,又不知到哪里去找。他后悔当时没问清楚,周建平究竟被哪里的警察抓走,被关押在哪个看守所。
谭和生和他的两个女儿就这样苦苦地受着煎熬。
这天,一辆警车开到了他家门前。
车上下来三男一女四个警察,他以为是把他堂客送回来了,他又喜又怕,心情很复杂,不等他迎上去,四个警察已走进了他的家,自我介绍:
他们是汉寿县公安局预审股的。
那个领头的叫余立友,是汉寿县公安局分管预审的副局长,满脸红光,两眼有神,好威风,好吓人。
那两个年轻的警官,都长得高,都长得帅,只是其中一个戴了副眼镜,还长了满脸的络腮胡子。
戴眼镜的叫刘阳春。
没戴眼镜的叫陈强。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官叫李翔,她进门就逗他的两个女儿。
谭和生没看见自己的客堂从车上下来,知道他们不是送人回来的。但又猜想不出他们来的目的。
他热情地倒茶,递烟,还准备去弄饭。
他们拉住了他,先告诉他:周建平与李长青、谢立群为首组织抢劫,罪行严重。现已被关押在汉寿县公安局看守所。
谭和生惊诧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堂客会在外面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差点晕过去。
四个警察又问他:近些日子见到过李长青、谢立群没有?这两个家伙在4月15日晚上漏网脱逃,他们正在组织力量侦查、追捕。
谭和生连声说:
“上当受骗!上当受骗!我真是没有头脑。”
接着,他一五一十地讲了李长青、谢立群来他家骗走3290元钱的经过。他表示:
“我一定要协助你们公安机关,抓住这两个昧良黑心的杂种!”
末了,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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