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路又成了一条小河,洲尾的1000多名群众和学生上班上学受阻。陈宗荣清晨6点就赶到这里,跳进齐腰深的水中,把急于上学的孩子和忙于报信的老人一个个背过河。一天下来,他背送小孩、老人100多人次,累得伸不直腰。很多青壮年见此情景,深受感动,纷纷跳进水里,与他一道背老驮幼。大水持续上涨,单靠背送已经不行了。他跑回所里,向所领导作了汇报,提出架一座便民桥,以解群众燃眉之急的建议。所党支部立即决定采纳。他又跑到船厂等单位借来跳板、架管。副所长李福兴率全所民警和联防队员赶来,洲上的群众积极助阵,警民齐心合力,将两块几百斤重的水泥礅移到水中作桥墩。接着搁上架管、跳板,经过两小时奋战,一座20米长的“爱民桥”似一道弯弯彩虹,连接了洲尾和洲中,方便群众过往。大水久涨不退。水涨一尺,陈宗荣把桥升高一尺,与洪水顽强搏斗了一星期。1996年初,陈宗荣从洲尾调到洲中。涨水季节,他的心仍牵挂着这里的百姓。白天,他驾着小船,为洲尾被洪水围困的群众挨家挨户送大米、送蔬菜,有的老人没钱买肉买鱼,他自己掏钱买了送上门,老人们还以为是政府救济的。晚上,他与居委会的干部一起,通宵达旦地值班,监视水情雨情的变化。一直坚持到洪水退落,他才离去。洲尾的居民说:“陈户籍人虽然调走了,他的心还时刻和我们在一起。”1996年10月,洲尾居委会扩建瓜子厂,需要征用几户居民在荒坡上开垦出的菜地。由于认识不一致,征用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居委会的干部急得团团转,生怕动工迟了,影响了经济效益。陈宗荣此时正在市公安局警察学校学习。他得知此事,利用晚上休息时间,从十几里远的学校赶到洲尾,挨家逐户的做工作,要大家牺牲家庭利益,服从全局利益。他平时为人诚实、憨厚,不用讲多少大道理,老老少少都很信服。一户户让出菜地,瓜子厂扩建工程迅速开工。在扩建的20多天时间里,他白天在校学习,晚上赶来值班守候,防止建筑材料流失。有一夜,居委会购来一车门窗,恰好居委会王主任一时不在,没人签收,送货的人又把门窗运回市内浏城桥。货车刚走不久,王主任回来了,知道这事后急得捶胸顿足。当夜如果不把门窗运来,就会耽误第二天的工程进展,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陈宗荣一边劝她不要着急,一边用摩托载了她,追到浏城桥,将一车门窗押运到洲尾,使瓜子厂扩建工程未因此而受半点影响。
陈宗荣为居委会奉献的多了,为居民做的好事多了,逢年过节,居委会塞给他红包,以示酬劳,他每每不收;居民们送给他各种礼品,表达谢意,他每每退回。
洲尾居委会,绝大多数是船民,年轻人在长沙城里找对象很困难,多数是与农村姑娘结婚,因此600多户居民中,有五分之二是半边户,申报解决农转非户口的有100多户。橘子洲又是属于特殊控制区,每年分给洲尾的农转非指标只有一两个。僧多,粥少,都想往前挤。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给陈宗荣送钱送物。每遇这种情况,他总是耐心地开导对方:“你是半边户,生活本来就蛮困难,一分钱要掰成两分钱花。如果我接受你送的礼,一是使你雪上加霜,二是有损党和政府的威望,也给警察脸上抹黑。我今后也抬不起头,做不起人。按政策该办的事,送礼不送礼,我都会积极的办。”送礼人心服口服,满意而归。有的人户口批下来,对陈宗荣千恩万谢,觉得不送礼,实在对人不住。
住在洲尾11号的街道机电厂工人谭建文,年纪45岁了,结婚多年,妻子的农转非户口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可由于各种原因,连续几年没有批下来。陈宗荣急了,亲自找到市公安局户政处的领导反映情况,去年终于批了下来。全家决定:要好好感谢陈户籍。买了一袋礼品,中间放进一个装有2000元人民币的红包,直接送去怕退回,便瞄准陈宗荣外出之时,托人送到其家中。谭建文满以为大功告成,心愿了却。哪知,第二天早晨刚开门,居民组组长黄声桂老人就提着一袋礼品,笑盈盈走了进来,说:“谭伢子!我送你一袋礼品,请收下。”谭建文一眼看出,这正是自己送给陈宗荣的礼品,顿时满脸通红,嗔骂道:“那真是个蠢宝。”这时,陈宗荣站在屋外,听见这一声骂,不但不见怪,反而满意地笑了。他每次为了顺利退回别人送到他家中的礼品,都是请黄声桂老人帮忙。因为黄声桂老人最了解他,也最支持他,因为黄声桂老人品质高尚,性格开朗,方法灵活。1967年,陈宗荣来到洲尾工作的第一天,是黄声桂大婶给他胸前戴上大红花,把他迎进居委会。从此,他与黄声桂在工作中结下了特殊的情谊。他深信黄声桂大婶能替他圆满地退回礼品。每次,黄声桂大婶都按照他的意愿,把事情办得慰慰帖帖。30年来,陈宗荣究竟拒贿多少次,他没有详记。30年来,陈宗荣到底退礼多少回,他没有登载。他这样做,不带任何目的和功利,完全是出自内心的行为。他对钱看得很淡,所里给每个民警发多少效益工资,给多少月奖、年终奖,他从不过问,从不打听。他生活标准不高,不挨饿,不受冻,墙上不过风,屋顶不漏雨,日子就算不错。有的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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