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旋风卷起。
杨阿涛一惊,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森林中窜出,朝他直扑过来,不等他作出抵抗,一把夺走他手中装有100万元美金的袋子。
杨阿涛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花格衬衣青年伸手拦挡。
杨阿涛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量,将花格衬衣青年掀倒在地,继续追赶中年男子。
距离渐渐逼近,他终于抓住了装有100万元美金的袋子。
中年男子不松手。
他俩拉过来,拖过去,两人在山上展开了激烈地争夺。
杨阿涛逐渐体力不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从脸上纷纷滚落。他经不住中年男子的死拼硬抢,眼看装有100万元美金的袋子就要从他手中离去。与此同时,花格衬衣青年也已从后面山坡上凶猛地扑上来。
杨阿涛感到绝望,关键时刻,为何不见洛警官、张警官、米警官的身影?口口声声说已对绑匪布下了天罗地网,为何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仍不见收网。原来是纸上谈兵,派不上用场。活见鬼!什么国际刑警?什么内地湘江警官联手?统统不起作用。算了,自认倒霉!赔命赔钱!早知如此,不如拿给绑匪100万元美金,父亲的命保住了,自己的命也不会丢。
杨阿涛真想痛哭,真想大喊,可他哭不起来,喊不出声。
就在杨阿涛欲松开装有100万元美金的袋子,瘫倒地上的时候,刹那间,松林里冒出七八个人,都端着枪,将抢夺100万元美金的中年男子、花格衬衣青年,还有杨阿涛团团包围。
这些人中,有“高鼻子外国人”,有“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子”,有“气质高雅的女画家”。
杨阿涛顿时两眼放亮,精神陡增,浑身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他紧紧抓住装有100万元美金的袋子不放。
神兵天降。
花格衬衣青年已被这七八条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趴倒在地。他如梦初醒,先前那问路的高鼻子外国人,寻找金丝狗的中年农民,专心作画的女画家,原来都是乔装改扮的警察,一路暗中监视着他。天啦!出人意料。与这样的警察较量必定失败。
花格衬衣青年不敢作任何抵抗,乖乖地举起手,听凭处置。
那中年男子却不老实,他突然死死抱住杨阿涛,拖到悬崖前,朝围上来的警官们吼道:
“你们都不许上来,如果还上来一步,我就和这小子同归于尽。”
他站在悬崖边沿,再向前跨出一步,就会跌进万丈深渊。
杨阿涛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挣扎。
警官们原地不动,目光投向“女画家”。
洛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眼睛紧盯着劫持杨阿涛的中年男子,不急不忙地说:
“李定军你不可聪明一世,糊涂一刻。你这样跳崖死了,留下你的父母,你的妻儿怎么办?”
“你别说了!”
李定军吼道:“我跳崖是死,落到你们手里也是死,迟死不如早死,横竖死一次。”
“你现在跳崖死了只会留个千古骂名。谁也不会知道你死的真正原因。”
洛珊仍然沉着冷静,抓住李定军的要害,说道:
“其实,你并不是无缘无故地绑架杨先生。当然你绑架杨先生有罪,而杨先生与人合谋坑骗你,也同样有罪。如果你现在跳崖死了,这个中原因,有谁能替你讲清。”
“哇!”
李定军放声痛哭,劫持杨阿涛的手慢慢松开。
他边哭边说:“没想到你们把什么都弄明白了。我有罪,我愿坦白!可你们也不能放过杨……”
他泣不成声,仍然站立在悬崖边。
杨阿涛本可以跑过来,脱离危险,回到解救他的警官们中间。然而他没有跑,仍然站立在原地,满脸疑惑和惊愕。
他从洛珊和李定军的对话中听出,老爸一定是在内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遭到绑架的。
他无地自容。因为老爸的行为,诱发这一起绑架案,害得国际刑警组织的洛警官、张警官、米警官他们吃苦受累,费神费力。
他真没脸见人。
他早知如此,何必报警,付给李定军100万元美金,保住老爸性命,做儿子的也算对得起他的养育之恩了。他问:
“洛警官!我老爸到底做了什么坑骗人的事呀?”
“以后你会知道的。”
洛珊利索地回答,又说道:“眼前保全你老爸的性命要紧。”
“不!你不把真象告诉我,我就跳崖。”
杨阿涛大声痛哭道:“我真对不起你们!”
洛珊朝大家轻轻一呶嘴,张立勋、米朗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将李定军、杨阿涛拉离了悬崖。
“李定军!你既然愿意坦白,你就老老实实把杨先生交出来。你说,你把杨先生藏到了什么地方?”
洛珊追问。
李定军指了指悬崖下的一个山洞,说:“我将他绑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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