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伟雄命令出口,侦查员们立刻从公安边防艇上齐刷刷飞起,像一只只燕子落到了颠簸起伏、摇摆不定的永载鸿7号渔船。
只见一个个在甲板上翻滚着,相继从船头船尾一跃而起,排成了战斗队形。
一双双腿叉开站立,稳如泰山。
一杆杆钢枪平端紧握,迅速控制了驾驶室、甲板、机舱等紧要部位。
曾伟雄下令:
“船上的人请注意!立即到甲板上集合,如有违令者,法律不容!”
台轮上的4名船员不敢违令,低头走到了甲板上。
“谁是船长?”
曾伟雄问道。
“……”
“你们当中,谁是船长?”
曾伟雄提高声音,再次发问。
“长官!我……我是……船长……”
一个满脸横肉,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从4人中间走出来,一边答话,一边给曾伟雄递烟。他狡黠的眼珠连连转动,反问道:
“长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曾伟雄伸手挡开了他递上来的烟,很有礼貌地说:
“对不起,我不会吸烟。”
络腮胡男子举着香烟,逐个递给包围他们的侦查员,都遭到拒绝。
络腮胡自知没趣,连声说:
“都是自家人嘛!何必客气。抽支烟算什么,又不是送根金条。听说大陆的官员对人家送的金条也是敢收下的呀!”
“不许胡说!”曾伟雄喝道。
“是是是!我不胡说。你们连支烟都不肯抽,哪会要金条。”
络腮胡男子连连点头哈腰,问道:
“长官!我们船上空空的,你们要检查什么呀?”
曾伟雄没有回答,厉声反问:
“你叫什么名字?”
“本人姓林名镜川。森林的林,镜子的镜,四川的川。”
他指着长相与他酷似的中年男子介绍:“这是我的孪生兄弟林镜清,前面两个字与我相同,后面一个字是清水的清。”
他又指着另外两个尖脸、猴腮,颧骨凸起,年龄比他大的中年男子道:“这是我雇请的两位工友,一个叫许清泰,一个叫许卿绸。我们都是本份老实的打鱼人。你们问什么,我们一定答什么,决不耍花招。”
曾伟雄让他表演够了,这才说道:
“那好。既然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一切问题很快就能解决。我问你,你船上装的什么东西?”
“长官!这你都看见了呀!我船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装呀!”
“你船上什么都没有装,为什么从330海里外的台南市跑到这里来?”
“长官!这是小葱拌豆腐,明摆着的呀!”
络腮胡男子两手一摊,道:“我们大老远跑到这里,就是为了捕鱼呀!渔民是跟着鱼群走的。哪个捕鱼作业区的鱼多,渔民就奔向哪里。”
“你们既然是捕鱼,船上为何没看见一条鱼?”
曾伟雄追问。
“这,这是我们运气不好,还没有捕到鱼。”
曾伟雄嘿嘿一笑,道:
“你们的渔网还是捆着的,怎么会捕到鱼呢?”
林镜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对曾伟雄的提问无以回答。他央求:
“长官!行行好,趁早放了我们,赶紧去捕鱼。”
“不行!”曾伟雄斩钉截铁:“你们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林镜川等4人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一张张脸变成了土灰色。
突然,“扑嗵”一声响,林镜川双膝跪下,朝曾伟雄连连作揖,哀求道:
“长官!我们几家的老老小小,还等着我们打鱼换钱过日子呢!你做好事,放了我们,菩萨会保佑你一家平安,阎王爷会给你长阳寿。”
“不行!”曾伟雄字字千钧,不可逆转。又道:“赶快开机,跟我们走。”
他立即通知电台,将海上的情况和他的想法,向汕头市公安局边防分局领导作了汇报。分局副局长郭洪雄从事过多年的刑事侦查工作,懂得抓住战机,乘胜追击的重要性。他指示:
粤东海域来往船只频频,情况瞬息万变,不宜久留。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永载鸿7号押解回基地,进一步深挖审查。
曾伟雄命令林镜川:
“起来!赶快开船,跟我们走一躺。”
林镜川走进机舱,又很快走了出来,摇摆着双手,说:
“长官!真是对不起。我们的船坏了,没法跟你们走了。”
曾伟雄一针见血,道:“船长!你这是耍花招吧!”
林镜川指天发誓:“我要耍花招,遭天打雷劈。我这船百分之百的坏了,走不动了。”
曾伟雄说:“果真坏了,我们的边防艇拖着走,总可以跟着走吧!”
“这,这,长官!我们一天不打鱼,一天就没有收入呀!”林镜川又是哀求,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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