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扒你的皮!”
杜瓦尔越骂越气愤,睡意全无。他终于驾车驶进了村党支部书记黄春宇家的禾场里。
章阳峰一边下车,一边呼唤黄支书。
黄支书从睡梦中惊醒,得知他的“臣民”在长沙以女色当诱饵,搞麻醉抢劫,害了那么多的人,顿时义愤填膺,骂个不停。他拿了手电筒,劲冲冲前面带路。翻过两座山,跨过两道溪,半夜,黄支书带领侦查员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游灿耀家的那栋红砖灰瓦屋。
一行人轻手轻脚地跨进绿篱小院。黄支书上前敲门。他将怒火强压心底,亲切地呼唤游灿耀,说是有一桩好差事介绍他去做,要他开门。
屋门拉开。迎接黄支书的不是游灿耀,而是他妻子桃放晴。
“黄支书快请屋里坐。又让您费心了。”
黄支书说:“长沙老渡口国际大酒店需要几个身体结实,脑子精明的男人帮几个月工。”他指着身后的彭金山介绍道:“这就是长沙来选人的彭老板。他那里急着要人用,连夜赶来的。我向他介绍了游灿耀的情况,他很满意。不晓得灿耀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
彭金山观察桃放晴的相貌,心里对沈惠民钦佩不已,他装扮后与眼前的桃放晴比较起来神形酷似,没有丝毫出入。任何人都没有看出破绽,唯独余非英产生了怀疑。彭金山迄今仍疑惑不解的是,从表面看起来余非英显得土里土气,但他内心则狡诈之极,尤其是他的变身术并不在经过专业培训的沈惠民之下。不知他这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时,桃放晴连声多谢黄支书的关心,又骂游灿耀那个背时鬼,一年四季在外面野,难得归屋几天,这些日子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彭金山借黄支书与桃放晴对话的机会,仔细搜索屋内,不见游灿耀的踪影。昨天夜里,他与杜瓦尔监视岳麓山下的出租屋时,发现来了3个男子,不等他们采取行动,那3个男子也发现了他们,回头钻进了岳麓山。他俩追了一程,没有追上。他印象中那个逃得最快的,很像桃放明描述的游灿耀的模样。如果游灿耀此时躲在家里,休想逃过他的眼睛。他搜索了屋内所有的地方,没有发现游灿耀的踪影。他伸手与桃放晴握了握,俨然一副老板派头,礼貌地告辞。
黄支书也跟着跨出门。突然他的衣服后摆被桃放晴一把抓住,只听她轻声问道:“游灿耀那家伙没有搞出人命案啵?”
黄支书回头反问:“你说他在哪里?”
桃放晴摇头,回答:“我早晓得警察会要找他。黑屋儿给他留起的。”
黄支书说:“知情不报也会坐黑屋儿。”
桃放晴点头道:“只要看到他的影子,我就会喊你来抓他。”
黄支书急步追了上去。到了小院门外,黄支书发现少了两名侦查员。他问:“还有两个同志呢?”
彭金山没有答话,拉着黄支书往前走。彭金山边走边对着手机说了一个字:“撤!”
他俩翻过一座山,后面的杜瓦尔、章阳峰追了上来,向彭金山报告:“彭中队长!你不是说你们离开游家后,我们留下仔细监视游灿耀家里的动静吗?为什么突然要撤?”
彭金山说:“这个问题要请黄支书回答。”
黄支书问:“桃放晴的话你都听到了?”
彭金山说:“我虽没听到他对你说什么,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黄支书说:“桃放晴不会讲假话。仅从她的眼神就可看出,游灿耀的确不在家里。他肯定听到了风声,一直躲在外面,压根就没回来。”
彭金山说:“这家伙很狡猾,晓得回家就是死阵。宁可在外面东躲西藏,也不回自己家里来。”
黄支书恨得直咬牙地说:“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放心好了。他只要回来,桃放晴肯定会向我报告。我一定将他抓了给你们送去。”
彭金山他们听了黄支书的话都打心眼里感到高兴。此行虽然没抓到游灿耀,但遇到黄支书这样的知音也是一大快事。他们还向黄支书交待了如何布控的办法。黄支书边听边点头。
他们回到黄支书家的禾场里,相互热情地握别。
登上警车,彭金山要与杜瓦尔换位置。杜瓦尔不肯;彭金山则坚持。他说:“自从上了‘枫林1号’案,你一直没上过床。开车来的路上你就在打瞌睡,你以为我不知道呀?!回去还是让我来开车,大家都安全。章阳峰你说是不是?”
杜瓦尔高低不肯。他坚持道:“中队长!我年轻,体力好。还是我来开车。”
章阳峰趁他俩争执不下的机会,从驾驶座上一把拖开杜瓦尔,说:“你俩都别争了。驾车看我的。”
彭金山、杜瓦尔顿时结成了统一战线,说:“不行!不行!这是我们的任务,怎么能让你吃这种亏呢?”
章阳峰不予理睬,只顾驾车前行。
警车驶上宁韶公路,彭金山、杜瓦尔相继鼾声大作。
山路难行,章阳峰驾车倒显得精力充沛。他一直驾车将两个同行送出宁乡县城玉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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