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力时好时坏。”
韦珞奇将《我与一千零一个美女》捧到“眼镜老头”面前,说:“老人家亲眼看看吧!这到底是不是你的日记?”
“眼镜老头”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脸上的颜色发生了变化。他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对两个年轻警察说:“对不起!我的眼力时好时坏。有时看字模模糊糊,有时昏昏花花,一点也看不清。你能不能把本子还给我,让我仔细看看。”
这时,他的保姆正好提了一篮蔬菜回来了。
“眼镜老头”连忙对保姆说:“这是政府的两位同志,找我有点事,我和他们去一趟政府,很快就回来。你把饭菜做好,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打我的手机。”
保姆连连点头,张大两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个陌生人。
“眼镜老头”起身,走进内室,大约两分钟以后又回到了客厅,身上增加了一件挺括的风衣,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朝门外走去。
韦珞奇、杜瓦尔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保姆知道他的丑行,于是收藏好《我与一千零一个美女》,也起身走向门外。
“眼镜老头”出了门,放慢了脚步,他观察前后,想找个没人注意的机会,将口袋里的肆万元现金塞给两个警察。
韦珞奇、杜瓦尔没有给“眼镜老头”提供机会;也没有想到“眼镜老头”正在打那样的歪主意。他俩一心想的是加快办案进程,快步超越到了“眼镜老头”前面,朝警车走去。
也是这一天,韦珞奇、杜瓦尔再次来到解放西路旁边的那幢摩天大楼里,跨进“啤酒肚”男子家,底气十足地与“啤酒肚”男子交谈,向他取证被麻醉抢劫、被引诱吸毒的事实。“啤酒肚”男子不但不示弱,否定的态度与上次比较起来更强硬。
于是,韦珞奇从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个精致的本子。这是桃放明提供的,一直被她视为下半辈子吃喝玩乐的来源。桃放明原本不打算交出这个本子,她要在日后特别需要钱花的时候,凭着这个特殊的本子,向“啤酒肚”男子索要。她认为“啤酒肚”男子为了这个本子上记载的秘密不暴露,肯定舍得花血本,她要多少钱,他就会分文不少地照付。桃放明分析自己眼前的处境,十分清楚获得自由无望,继续拿着这个本子也没有用了。她以交出本子为条件,向杜瓦尔要求:允许她与她的儿子见一面。
韦珞奇经请示武圣强,同意了她的条件。杜瓦尔连夜赶到桃放明的老家,从水缸底下取出了用塑料纸包得严丝合缝的这个本子。
这时,韦珞奇把这个本子递给“啤酒肚”男子看了一眼,说:“这玩意儿你应该认得吧?”
“啤酒肚”男子看了一眼,心里暗暗害怕,嘴里却说:“这个,这个,你们没有搞错啵?”
韦珞奇说:“这个本子上全是你的亲笔记录。你说我们会不会搞错?”
“啤酒肚”男子还想抵赖:“天下这么大,笔记相同的人有的是嘛!”
韦珞奇、杜瓦尔向他出示文字鉴定证明,道:“科学鉴识是无情的。”
“啤酒肚”男子说:“是我的笔记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有写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内容。只不过是记了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是好玩的。你们还能抓我一条辫子不成?”
韦珞奇说:“你既然这么认为那就没得说的了。”他对杜瓦尔吩咐道:“小杜!你念给老人家听听吧!看他自己记的内容还记得不记得?”
杜瓦尔手捧精致的本子,看了“啤酒肚”男子一眼,意思是说只要他服输,可以不念。可“啤酒肚”男子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杜瓦尔觉得这老头不识时务,像掉进茅坑里的鹅卵石,又臭又硬。他对“啤酒肚”男子说:“那好吧!我随手翻出几句念一念。老人家听好了啊!2002年1月28日,岳阳楼记:25万。”
杜瓦尔稍作停顿,观察“啤酒肚”男子脸上的反映。“啤酒肚”男子满脸通红,像灌了猪血。杜瓦尔接着念道:“2003年3月22日,桃花源记,38万;2003年6月9日,永州八记,150万;2005年4月3日,贾谊,180万;……”
“啤酒肚”男子不想再听下去,他嚷道:“你别念了!这些就算是我写的,又能说明什么?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韦珞奇说:“你不要装腔作势了。你这本子上记的,只要知道你的身份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奥妙。这些年,你利用掌管三湘大地重点工程建设的权力,每批准一个项目,就从施工方那里接受一笔重金。你这本子上记录的大大小小数目,累计起来差不多有5000万元。”
“啤酒肚”男子双腿发抖,身子连连摇晃。
杜瓦尔赶紧扶住他,对他毫不客气地说:“纸是捂不住火的。对你实施麻醉抢劫、引诱你吸毒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落入法网。你只有配合公安机关说清楚被麻醉抢劫、被引诱吸毒的真相,将功赎罪,才是光明的出路。”
“啤酒肚”男子嘴唇嗫嚅,无话可答。
韦珞奇、杜瓦尔说:“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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