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玲端着酒背挺的很直,四周乌压压的目光透着嫌恶,甚至让她有种皮肤被灼伤的错觉,但她依然竭力矜持着。
沈佩玲勉强端得住,但文中崇受不了了,作为早年为人尊崇的艺术家,他这辈子就没这样丢脸过,他拨开妻子挽在臂弯间的手转身疾步离去。
沈佩玲终于也耗不住了,低头匆匆的离开了大厅。
沈佩玲离开大厅后, 第一时间给先前所雇的人打电话询问。
最开始就担心惹上不必要的舆论纷争,所以沈佩玲一直都没有亲自去见末洺的父亲,只雇人将那男人接到川海, 之后在电话里有过简短的通话, 她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想到,先前出现在大厅里的男人,压根不是她找到的那个人。
声音不对, 而且全程有意将她拉下水, 等她被迫与其统一战线后, 男人再故意翻船一直都是表演,那个男人今晚真正的针对目标就是她。
电话打过去, 沈佩玲才了解, 那些人的确将末洺父亲送到了这里的酒店,但交给接应的安保人员之后就离开了可她事前打点的并不是安保人员。
很显然, 不仅他沈佩玲私下做了打点, 还有其他人带走了末洺父亲,然后装模作样的将一个冒牌货送到她买通的那几名酒店工作人员手里。
沈佩玲让他们赶紧去找人,那么个大活人被带走了,不可能没一点线索 ,她要赶在这场慈善宴会结束前, 再让末洺那父亲过来咬死末洺否则文家的声誉真要因她而一落千丈。
眼看着今晚的事已在网上开始发酵, 沈佩玲焦急的等着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 他突然接到了末洺父亲的电话。
电话里,丘父急吼吼的问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精神病院。
原来是他到酒店后,有人过来声称要带他去见末洺,表示末洺愿意满足他的金钱需求, 他美滋滋的跟人上了车,哪知道被人带到城郊的一家精神病院,得亏他早年偷鸡摸狗的本事还在,身手还算灵活,借着上卫生间的功夫翻窗后又□□,一路逃命似的跑了。
身上手机都被收走了,他也就靠着之前跟沈佩玲通过电话的一点记忆,在路边杂货店里借手机打了五六通电话才联系上沈佩玲。
反败为胜的希望在即,沈佩玲欣喜万分,简单解释后便问清丘父此刻所在的地址,然后直接派文家司机去接。
太好了,太好了
挂了电话,沈佩玲捋着胸口顺了气那末洺不仅弃养,还准备将自己父亲送进精神病院,这种人才该名誉扫地。
现在只要等,等
此刻,在宴会大厅的末洺也接到了自己雇手的电话,他到走廊上接通电话,这才得知那个男人跑了。
挂了电话,末洺脸色凝重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离宴会结束还早,从郊区到这里一个来回是足够的,他知道那男人脱离自己的掌控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为他做筹划的人。
这件事显然不会完
末洺收起手机,抬头就看到沈佩玲款款走来。
沈佩玲姿态端庄,已然不若先前逃离大厅时那般狼狈,淡笑着看着末洺:你真的很聪明啊,难怪我们家文辞斗不过你,他是被宠大的,自小就单纯,哪会有那么多心眼跟你这种诡计多端的人斗。
末洺提醒沈佩玲:是你们单方面纠缠不休
你抢文辞男朋友,抢文辞影视资源,这会儿倒装起无辜来了。沈佩玲说,你也别得意,等揭开你真面目,我看你还能在娱乐圈待的下去,川海都容不下你
末洺敛紧的眉宇露出一丝无奈。
好烦
最烦这种不吃教训,为争一口气就像苍蝇一样纠缠个没完的
今晚还未结束,真正精彩的戏码还在路上。沈佩玲继续笑着说,等着瞧着吧,待会儿
待会儿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佩玲一愣,当即转身看去。
韩劭烐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形在走廊的灯光下如一柄笔挺的标枪,薄唇缄默,鼻梁挺直出几分锋利的感觉,高眉骨下一双偏长的眼睛墨般幽黑。
沈佩玲被韩劭烐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扯动唇角笑道:是,是小韩啊。
你刚才说有精彩的戏码在路上。韩劭烐问,是什么?
沈佩玲猜韩劭烐肯定是想为末洺打抱不平,于是挺直腰身,一本正经说:小韩,你可不能误会伯母和文辞啊,本来今晚出来的的确应该是末洺生父,哪想中途被末洺换了这末洺的确弃养自己生父,还准备把人送进精神病院呢,你要是不信的话就等等,末洺他父亲就在来的路上,你等他亲自跟你说。
韩劭烐眼底瞬息万变:是吗?
当然啊,你别被他这张脸给骗了,我早跟小韩你说过,你派个人去他老家查一查就了解了。沈佩玲说,他十几岁就为了钱跟男人在一起了,不孝还不自爱,拿他跟文辞比,真是
真是抬举你们家了。韩劭烐说。
沈佩玲被噎的脸色涨红,还想说什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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