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依然觉得委屈, 依然不妨碍他偶尔觉得旁边这个家伙可恨。
嘶末洺忽然疼的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韩劭烐下意识问, 剪着肉了?
末洺抿紧唇,点头:好疼。
韩劭烐见末洺敛着眉,很委屈的样子, 皱眉沉默片刻, 低头继续剪:我不是你男朋友, 别对我露出这种表情,没用。
在市区找个家高档餐厅坐下, 韩劭烐没立刻点菜, 觉着时间太早,先让服务员上了两壶茶。
两人选择了靠窗位置, 下午不到五点, 偌大的餐厅内只就坐了他们这一桌。
之前总想在查清一切后再与末洺当面算一次总账,可真等一切了然,韩劭烐又忽然觉得算什么都没有意义。
翻来覆去也不过是他被当替身一事,这个男人既从没把他当回事,又怎会对他的心理感同身受, 这件事注定无解, 就如此漫不经心的放下, 或许是最体面的收尾方式。
韩劭烐心烦意乱的翻开菜单, 不时掀起眼皮看一眼对面的人。
末洺捧着茶杯,低头轻轻吹着茶边的热气,细长浓密的眼睫一颤一颤的。
你那张卡里的钱我没动。韩劭烐说,手上淡然的翻着菜单, 自己去银行挂失补办吧。
末洺抬起头:为什么?
韩劭烐头也没抬:那有违我做事的原则,虽然有些事挺让我懊恼的,但你缺德是你的事,我不能跟着你一起缺德。
末洺:
韩劭烐放下菜单,端起桌上的茶: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纵使你有再多的理由,这气我也消不了。
茶杯靠近嘴边,韩劭烐抬眸暗暗看了末洺一眼末洺微低着头,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盯着手中的茶杯。
当然,我知道我生不生气都对你没有任何影响,我也不会因为生气再对你做什么。韩劭烐继续说,所以就这样吧,我现在对你也没什么想法,就当你是只咬过我的兔子我不会跟一只兔子计较什么。
末洺: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韩劭烐问。
末洺沉默片刻:指什么方面的事?
韩劭烐放下茶杯,靠着沙发椅背,对面的家伙脱去羽绒外套后,里面穿着件宽松的白毛衣,像只刚剥壳的嫩鸡蛋,越发衬的那双眼睛乌黑,润着平和的水光。
韩劭烐静静的看着末洺,许久才说:这三年来,你有认真看过我,了解过我吗?
末洺怔了下,刚要开口,韩劭烐又紧接着说:算了,我不想知道,没意义。
末洺乖乖保持沉默。
十几秒后,又听对面的男人烦躁的说:同床共枕三年了,我不至于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吧。
我
算了。韩劭烐立刻打断,我不想听。
过了不知多久,末洺就见对面的男人在百般纠结之后又要开口问什么时,他预判着先开口说: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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