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在保佑余庆党。
喂了药,苏月曦又照样拿出了银针。
这时小良已经不哭了,梅婉玉抱着他下车,看到苏月曦手里长长的针,下意识别过头,不忍心看。
比头发粗点的银针,在苏月曦手里像是有眼睛似的,准确的刺在百会穴、四神聪穴、内关穴……等十几个穴位。
全部刺入后,苏月曦又反复碾转银针,替余庆党疏散堵塞的血瘀之气。
终于找到防雨布的王铁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即一动不动,避免发出声响。
一会儿后,余庆党终于悠悠转醒。
醒了就好,苏月曦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将银针拔掉,耐心问余庆党,“余同志,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余庆党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
看他急的冒汗了,苏月曦又安抚他,“余同志你别慌,咱们慢慢来,你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后面会没事的。”
没事了啊!余庆党提到嗓子眼的心,因为苏月曦的一句话又落了回去。
只有天知道,刚才他明明知道自己该醒却醒不来的日子,有多难熬。
特别是刚昏迷时,感觉到货车失控,余庆党当时心脏骤停了好几秒。
他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可车上还有自己的战友,苏医生和团长的亲人。
这么多人,要是因为自己遭了难,那自己就是死几回都低不了他的罪孽。
幸好,大家都没事。
余庆党的表情慢慢平缓了,苏月曦才发现自己腿麻了。
她慢慢站起来,忍着难受说,“王同志,麻烦你把余同志抱上车,他还需要吃药,咱们必须得赶紧去医院。”
“月曦,小余是生的啥病啊?”梅婉玉看苏月曦有空,终于敢问了。
“急性脑梗,”苏月曦只说了四个字,却没有说急性脑梗塞有多严重,就是担心把余庆党吓坏了。
梅婉玉没听过这种病,一头雾水。
然后她又问,“你的药箱里没药吗?”
苏月曦摇了摇头,“没有对症的药。”
苏月曦的药箱里,带的都是有可能治疗秦枭母亲疾病的药。
她空间里倒是有,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哪敢拿呀?
至于为啥不回部队,他们现在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回部队还不如去城里。
“好的苏医生,”王铁啥也不懂,就按照苏月曦的吩咐,把余庆党抱在后排的座椅上躺着。
苏月曦和梅婉玉则把防雨布放在车底垫着,她们俩就坐在防雨布上,挡着余庆党避免他摔下来。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就严肃了许多。
苏月曦和梅婉玉都没心情聊天了,本来想问问余庆党后面会怎么样的梅婉玉。看到苏月曦给自己使眼色,也不敢多嘴了。
但梅婉玉的心里可难受了,苏月曦不敢说,肯定是因为余庆党病的不轻。
余庆党今年才三十多岁,怎么就得了如此严重的病。
他这人梅婉玉很了解,老实巴交的,还养着寡嫂一家,很善良的,怎么老天爷就不待见好人啊?
车厢中气氛低沉,感觉时间也变得缓慢许多。
一个小时后,县城终于到了。
作为经常来拉货的人,王铁他们对县城非常熟悉,像在自家后花园似的,熟门熟路直接去县城的人民医院。
县医院毕竟是大医院,医生还是挺厉害的。
余庆党到了后,他们用的药,都挺对症的。
暂时应该不需要自己,苏月曦和王铁说一声后,与梅婉玉分开,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这也不是苏月曦心大,而是时间确实不够。
部队的采购车,每次早上出发,来县城里装好粮食和各种物资后,当天晚上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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