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绑在椅子上,声响肯定是她弄出来的。
想到她还疯着,即使难堪,于成德最终还是低头说:“苏医生,拜托你给我媳妇看看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她无关。她还有五个孩子,要是她疯了,我家就完了。”
“啧!”苏月曦揉了一下太阳穴。
她很不想看,然而,身为医生,面对这种情况,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再一个,赵百合毕竟是军属,于成德也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苏月曦实在无法对军人和其家属狠心。
所以,即使违背本心,苏月曦还是去了。
踏进于成德家屋子,苏月曦发现,赵百合的确疯的很厉害,把于家弄的稀巴烂。
她此时像个真正的疯子似的,面目狰狞,毫无神智。
苏月曦仅看了一眼就说:“你媳妇应该是吃了刺激神经的药了,你去找出来我看看。”
于成德:“好嘞!”
苏月曦接着给赵百合把脉,结果显示赵百合是脉玄滑。
加上她舌苔黄腻,急躁多怒,神志逆乱,语无伦次。苏月曦诊断,她是肝气郁结导致神经病变,通俗点说,赵百合得了狂躁症。
赵百合得狂躁症的时间应该有好几年了,第一次见她时,苏月曦就怀疑上了。
不过那时没把脉,苏月曦不敢断定。
除了脉象,苏月曦又发现赵百合双瞳无神,布满血丝,神情亢奋,的确是吃了兴奋药的症状。
这时,于成德提着药包出来了。
苏月曦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附子,马钱子,艾叶,薄荷等等。
这些都是乡下随处可见的野草,也确实是草药。
但苏月曦的心里却堵的慌,她怒道:“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
于成德紧张的问:“是药有毒吗?”
苏月曦咬牙切齿,“不是毒药胜似毒药,你媳妇得了狂躁症,神经本来就很活跃。结果他还开了刺激神经兴奋的药,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要是再多喝几天,你媳妇说不定会因为中枢神经兴奋过度晕厥,严重还有可能死亡。”
“我的娘唉!”于成德老脸一白。
屋外看热闹的人们,也被吓了一跳。
“妈呀!吃错药这么恐怖吗?”
“那些好像是地里的野菜,春天没菜时我三天两头摘来吃,没死可真的命大。”
大家议论纷纷,苏月曦怕他们误会了,又把事情解释清楚,“你们可别怕,这些东西是有神经方面疾病的人不能吃,普通人吃完全不会出问题。”
有个大胆的问:“那苏医生,赵同志是神经病吗?会不会随便伤人啊?”
问话的人很担心,赵百合今天跟疯子似的,随便打人。
她家可是有老人有孩子,还住在赵百合家对门,要是赵百合伤人,她的亲人肯定很危险。
因此这人不管会不会得罪于成德也要问清楚,如果赵百合真成了疯子,那她一定会要求领导们让于成德一家搬走。
问话的人担心的事很正常,但对于成德来说,这话可有些过分了,他怒目而视。
问话的女人可一点都不怕于成德,恶狠狠瞪了回来,还说:“于营长,你的亲人你心疼,我的家人我心疼,我总得为我家的老人孩子考虑。”
人家这话合情合理,于成德无话可说。
苏月曦看见这番争执,叹气道:“赵同志确实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不过,如果她按时吃药,会慢慢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的。”
不过需要长期吃药,还容易复发,这话苏月曦就没和大家说了。
今晚左邻右舍都吓得不轻,她还是别说太多实话,让大家安心睡个好觉吧!
能治好,那样就太好了。
左邻右舍全都松了一口气,就连于成德,也如负释重。
大家都满意了,苏月曦开始给赵百合治疗。
赵百合的狂躁症,是体内火热袭肝扰动心神,治疗她需要清热疏肝,安神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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