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以后,很快就得病,躺在病床上了,印象里好像都没到过年就去了,白鸥哪里听得贴春联的事。
还是出事以前说的,他记住了
苏况沉默着,白鸥也沉默着。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重,白鸥甚至红了眼睛,明显是在想他爸爸。
苏况实在想白鸥的脑袋,他还记得以前的事,可是他报年纪的时候,只说自己是19岁,明显没把这几年加上去。
为什么?
苏况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又起来沈延说的那句话。
怎么就断定白鸥真的傻了,永远治不好?
因为其他人都这样说吗?
一瞬间,苏况害怕起来,那种黑暗的寒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他赶紧抱住白鸥。
白鸥也回抱住他,说:我爸爸没了,死掉了,哥哥,你也会死吗?
苏况看着白鸥的眼角湿润,好像要流泪,苏况实在是很心疼,可是他从来不太会安慰人,也不会说假话空话。
他只会说:白鸥,我会老,会死,你也会老,也会死,没有人不会死。
但是我会保证,在你这一生,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不让你一个人。
过了除夕夜,白鸥显然情绪好多了,没有吵着一直说爸爸的事,就是胃口大,吃了两大碗饺子,还在吃蛋糕。
苏况想着是过年,就没有多说,可是见他拿起第二块蛋糕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呵斥道:你还吃!
白鸥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放下蛋糕,扭头说:最后一块了,不吃要坏了。
坏了就坏了,你吃那么多塞胃里,胃不也会坏吗?苏况蹙眉。
白鸥低着头,表情可见的低落下去,苏况瞧他这样子,估计是在生闷气,也不管他,直接拿了蛋糕扔进垃圾桶里,捏着他胳膊起来说:没老往嘴里塞东西,你是猪吗?天天吃吃吃,不是说好少吃点的吗?
知道了
行了,少吃一块蛋糕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去超市给你买鸡腿,行不行?
尽管苏况都承诺他买鸡腿了,白鸥的情绪还是很不好,自己玩了会,就上楼了。
苏况在下面坐的如坐针毡,拿着手机上楼,先是回了自己房间,却没瞧见白鸥在玩,他一愣,赶紧去白鸥自己房间,果然瞧见白鸥缩在床上。
你睡觉了?
白鸥嗯嗯两声,往里面缩缩,我要睡觉了,哥哥你走吧。
行吧,你看你肚子吃的和小猪一样,我为你好。苏况伸手摸着白鸥圆滚滚的肚皮,还捏了两把。
白鸥瘪嘴,推开苏况的手,我不是小猪。
是是是,你不是小猪,你是大猪猪。苏况坐在床上,轻轻抚着白鸥的头发。
白鸥气苏况不给自己吃蛋糕,回道:那你就是大大大猪!
苏况听了直笑,给白鸥盖了被子,侧卧在他身边,反正咱们都是猪。
啊?不是的!哥哥是大猪!我不是!
苏况叹气,那我是猪的话,咱们白鸥和猪睡在一起,不也是猪吗?
白鸥被苏况气的掉眼泪,一连揪着苏况的领子锤了好几下才消气。
苏况被他不疼不痒的打几下,一点事也没有,还故意说:猪猪生气了,小猪猪打大猪猪了。
白鸥又掉了两颗泪,摸鼻子瞪眼睛的说:苏况你太坏了!
呀,怎么变成苏况了?不是大猪猪吗?
白鸥瘪嘴,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苏况见他沉默,本来还想继续使坏,可瞧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揉红了的小鼻子和眼眶,实在忍不住,不哭了,不哭了,哥哥错了,哥哥坏。
真是的,吃这么多干什么?
笨
苏况的手掌在白鸥头发上轻轻抚着,嘴角翘起了弯弯的弧度。
白鸥对着苏况的脸十分难受,干脆转过身去,拱进被子里面,还扭头说:哥哥不能进来,我要睡觉了。
吃完就睡,小猪!
苏况捏捏白鸥的耳朵,往边上去了点。
没一会,白鸥的呼吸变重,好像真的瞌睡了。
苏况拉着被子给他盖严实了,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
苏况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没什么娱乐活动,除了看新闻,也没什么消遣,找了本书在客厅看着。
四点多的时候,苏况正准备去喊白鸥起来出去买东西,刚刚坐起来,外边就传来脚步声。
大门外有人进来了,还解开最前面大门的密码锁。
苏况皱眉,知道肯定是自己父母,正要上前去赶人,哪知道门一开,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跑进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紫葡萄似的,走起路也不稳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
苏况?
苏况抬眼从小女孩身上移开,就看见了苏俞从门里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书包。
苏俞是苏况的堂姐,大他半岁,一直在国外定居,大概是过年回来住一段时间。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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