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生活清苦,也有一颗干净的心。
若是能帮一把,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为儿女和自己积德。
原以为会是粗粝茶碗,却没想到妇人托盘端了两个白瓷杯,茶壶也是白瓷,她端的小心翼翼,显然十分珍爱。
妇人笑着放下托盘,分别放下茶杯,给温雁菱倒出的茶水是淡红色,水到杯中便是一股花瓣的清香,十分好闻。
给温雁臻的则是淡黄色的茶汤,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香味。
“好香啊!”
温雁臻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轻轻抿了一口,那妇人双眼灼灼的看向她。
“好喝!我喜欢。”
温雁菱喝了一口自己的那杯,那是一种温和的花香味,淡淡的,却意外的很合她的胃口,她看向妇人,眼光逐渐发亮。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温雁菱问。
妇人有些拘谨的笑,“是,我买不起好茶,祖上曾有过大夫,我从小喜欢花,从医书上看了一些,便自己配了一些花茶,都是随处可见的花瓣,不值什么钱。”
温雁臻难得接触这些,听她这么说立刻便赞叹,“你好厉害。”
“夫人谬赞了。”妇人道。
温雁菱道:“你在此处开茶肆生意可好?”
“初一十五倒是人多,平日里人少,面前过得去。”其实平日里连路过的人都少,此处道路宽敞,又多是上京城里的贵人,都是马车停到山门前,即便是偶尔有人一时兴起,也看不上她这自己配的花茶。
温雁菱点了下头,又问道:“你说按照医书所配,那这茶可有功效?”
说到这个妇人的拘谨便慢慢没了,她在温雁菱的示意下坐下来,缓声道:“倒是有些功效,比如润肠通便、清肝明目、放松助眠、增加食欲……”
温雁臻听她说着就有些惊讶,转头一看自家姐姐正举着白瓷杯在看,里面浅红色的茶汤透过白瓷杯有种别样的迷人之感。
喝个茶而已,怎么感觉如此诡异。
侯爷开窍了
“你愿意跟我走吗?”温雁菱忽然道。
温雁臻蹙的看向自己姐姐,莫名觉得哪里不对,这怎么像是话本子上拐人闺女的话。
见雁臻和妇人的表情,温雁菱噗嗤一笑,“我对你这个花茶十分感兴趣,不知你家中还有何人?”
温雁菱简单的给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以及她尚未完善的月银制度。
“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妇人满脸不可置信,哪有这样的好事,有基本的月银,若是卖出去还能有分红,这岂不是比她在此处抛头露面的卖茶好了不知多少。
温雁臻也瞪着眼,“姐姐,这些不会都是你想出来的吧?你这条件太让人心动了。”
温雁菱没理妹妹,对妇人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保证道:“你放心,我说的话绝对算数。”
温雁菱带着温雁臻上了马车,温雁臻眼里满是好奇,她看向眼茶肆,问:“姐姐你说她会来找你吗?”
“你说呢?”温雁菱反问。
温雁臻笑起来,“若是我,肯定会。”
温雁菱也觉得她一定会来找自己,这位李冬香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她定然愿意的。
回去的路上,温雁臻一路上都沉默着,温雁菱嘴角轻轻勾起,“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还不错?”
温雁臻叹了口气,“是啊,你看那李冬香,丈夫早逝,留下一个儿子,家中公公残疾,婆婆动则打骂,这种日子若是让我过,我宁愿死了算了。”
温雁菱淡淡道:“你不知道的苦命人多了去了,谁也没就那么死了,日子总归是要过的。”
“姐姐你当真是为了她的花茶吗?”温雁臻凑到温雁菱耳边问。
温雁菱看她一眼,“我确实是为了她的花茶,也是看她可怜,在我能力范围内搭一把手,为她们做些事,算是给自己积德吧。”
温雁臻总觉得姐姐和记忆中的有些差别,可又觉得姐姐本就是如此的人。
第二日,果然不出温雁菱所料,李冬香就上门来找她了,温雁菱便安排她去了养殖奇花异草的徐家庄。
温雁菱安排完,便见魏管家来求见,她还有些好奇这位管家平日里都是管着侯爷那边的事,和府中其他事务,与她的后院倒是不怎么打交道。
“魏管家可是有事?”
魏兴那种忠厚老实的脸上满是笑意,“夫人,昨日您让青蓉查留言,小人已经办妥了,那个传出去的人是拿了舒家夫人的银子,时不时便会透露些消息给舒夫人,以前也有好几次。”
温雁菱没说话,垂眸想着什么,她问:“这次传言可是从舒家传出来的?”
魏兴回道:“不是,是他自己传出去的。”
温雁菱冷笑,“那舒夫人没给他银子?”
“据小人所知,这人去过舒家,也许是舒夫人授意也不一定,毕竟那日您说了若是知道是谁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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