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温雁菱便知道定然是二房或者老夫人又出幺蛾子了,索性拉了夏连欣去饭桌,“正巧我用早膳,你说,就当给我下饭了。”
夏连欣抿唇一笑,便把寿碗的事儿给说了。
温雁菱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出,惊道:“当真就只一个寿碗?”
夏连欣捂住忍不住笑,“当真,我昨晚回去的时候就看了,当即眼睛都瞪大了,这陈氏也真敢做,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温雁菱幽幽道:“老夫人必然是给了她银子补贴的,按理说不至于如此,她要么是觉得大家都不在意这个回礼,要么是当真十分缺银子。”
“缺银子也不是这么个做法,侯府都成笑话了。”夏连欣撇嘴道,“她娘家也不算小门小户,怎的眼皮子如此浅。”
温雁菱垂了眼,“她只盼着依靠旁人,自然自己不知如何行事,仿若吸血的蚂蟥。”
夏连欣不可置否,她眼神一瞥往隔壁看了眼,“你婆婆那边没动静?”
温雁菱:“我这都才刚从你嘴里知道,陈氏不可能会这么快让老夫人发现。”
原本陈氏也是如此打算,知道若是婆婆知晓了回礼这事,定然会责备她,她都嘱咐了院子里的人不许在老夫人面前说。
可谁也没想到,老夫人闲着没事,让身边的嬷嬷把回礼拿给她看看,嬷嬷无奈也是不喜这二夫人的做法,便给了夫人。
这一看,老夫人便气得气血上涌,差点没缓过气来,府中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温雁菱立刻让人去请了大夫,跟着就去了侧院,等到大夫来看了只说急火攻心,多休息别再生气要静养,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大夫。”温雁菱吩咐道,“青露跟着大夫去账房拿银子,去把药抓回来熬着,仔细着些。”
吩咐完了,温雁菱看了眼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陈氏,在老夫人床前的矮凳坐了下来,“母亲你别生气了,左右不过是件小事,宾客单子我那儿都有,一会儿我让人再送一份回礼过去,就说昨日搞错了,忘了一样。”
老夫人别过头去,只觉得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都没有了,“我的寿宴出了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还会是小事!”
她年龄大了,又是刚醒过来,气息还不稳,显然还在气闷中。
说着她又转头狠狠地瞪向陈氏,就是这个玩意儿,多少银子都换不回来的名声,就被她给糟蹋了。
“侯府如今出了这么个丑,我如何有颜面下去见老侯爷啊!”老夫人越想越生气委屈,一把年纪带着哭腔道。
她还贴了银子给陈氏,这人怎么就如此蠢笨无知,她当初怎么就给绍儿娶了这个媳妇儿。
陈氏被老夫人瞪得瑟缩了一下,更加往角落里挤。
侯府的名声温雁菱自然还是要的,况且不管怎么说这是侯府的老夫人,是长辈,得安抚。
“母亲别急,这事儿您就交给我,成衣铺正巧新出了新玩意儿,想来各府夫人都会喜欢,也不会在意这寿碗的事情了。”温雁菱故意苦笑道,“不过事先谋划许久,如今没达到效果,算是损失不少。”
弋? 即便是不了解温雁菱的铺子,这段日子老夫人也知道温雁菱的铺子一日能赚不少,她的菱锦阁就是招牌,不会错。
她惯常没给这个大儿媳妇好脸色,却不想如今还是她解围,却又不好表现得太过,“如今倒是只有这一个法子了,既然如此便交于你去办吧。”
温雁菱只笑着看她,并没有动作。
老夫人顿了顿,“往后你做什么我都不阻挠你。”
温雁菱满意站起来,“那媳妇就告退了,这就去安排,母亲早些休息。”
她并非要从老夫人这儿得到了什么,只不过是想让老夫人记她这个情,过河拆桥的事情多了,她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
温雁菱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和陈氏,老夫人躺进被子里,半晌,她的声音传来,“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老夫人很想中气十足的骂陈氏一顿,然而今日气急攻心仿佛耗尽了她的精力,况且事情都不可挽回,便是骂也毫无用处,不如指望大媳妇补救一番。
“母亲……”陈氏张嘴想辩解,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辩解,她也不知为何当时就如鬼迷心窍了一般。
嬷嬷截下她的话头,“二夫人,老夫人乏了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陈氏无奈,只能告退,“那母亲先好好休养,媳妇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早朝之中,罗裕便觉得各位同僚看他的眼神稍微有些不对劲,下朝后,不过稍稍一打听便知发生了什么。
诸位大臣即便有些议论,也不会像后宅妇人一般四处说,罗裕也不甚在意,不过散朝后他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
罗裕进了殿,便道:“微臣给皇上请安。”
上首的皇帝从奏折里抬头,和蔼道:“罗卿来了,赐座。”
罗裕垂眸依言坐下,陛下这是打算跟他长谈了。
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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