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儿子占了她儿子的爵位,她的儿子比自己的儿子出息,不必远派江南,而自己的儿子从小便不得他父亲的喜爱,更是不受父亲的任何期待。
一切都因这个未曾嫁入荣昌侯府的女人,她成了老侯爷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成了他一辈子的惦念。
老夫人目光悠远,仿佛在回忆过去,然而回过神来目光触及自己的手,终究是幽幽叹息,“我终究是老了,要来下面跟你们见面了,你儿子如今是侯府当家人,但我下来了依然是跟他合葬的正经侯夫人,你越不过我去。”
没过几日,老夫人便带着陈氏启程回江南。
临走前,老夫人把罗裕叫去了一趟,回来之后罗裕从账上支取了十五万两银子,又叫了宗亲做见证,大房和二房正式分家。
温雁菱看着空了一半的账房存银,心痛得都上火牙疼,把罗裕赶去自己院子住了一个月。
可罗裕一时间没顾得上自己被赶出主院这事儿,全因着那些按捺不住的人开始动作,他嘱咐温雁菱看好孩子们,连府中的护院都多了一倍,每日巡逻。
知道罗裕那边紧张,温雁菱把三个孩子安顿好,罗子彦也重新拨了个挨着她的院子,三个孩子在一块有个照应,她也没闲下来。
温雁菱让谭福去暗中查探到底是谁在暗中针对他们的生意,既然对方敢两边同时进行,他们侯府背后有皇上撑腰,必然不会怕的。
此时她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老夫人拿走那么多银子,或者度过这坎儿再拿去给她也行,谁知就在这节骨眼上拿了银子,如今倒是让我为难一番。”
温雁菱如今这些话都说给了文茵听,左右日后她都要知道的,如今家中近况她倒是都可以知晓一些。
不过她也只是说说罢了,毕竟银子已经被拿走了,总不能再回得来。
很快谭福从罗裕那边得到了消息,大皇子近来安分守己并不高调,反而是淑妃的三皇子有些按捺不住,淑妃家中在朝为官的不多,反而多有经营之人,只不过自从淑妃上了妃位,便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想把门楣再提高一些,于是便按着家中下一代开始读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家中一直做着营生,皇上宠爱淑妃那几年,更是把盐运都给了淑妃娘家。
听完谭管事的汇报,温雁菱啧啧了两声,“所以,如今皇上不再宠爱淑妃,于是就拿三皇子开刀?啧啧啧,男人的宠爱可真可怕。”
谭福闭嘴不言。
温雁菱思索片刻,“淑妃娘家寇家的主业应该不与我们冲突才对?”
她的成衣铺、花茶铺以及车马行是最大头的营生,至于瓷器如今虽然有很多人喜欢,可茶具价格高昂,销量并不很高。
谭管事道:“寇家掌管盐运时生意很是扩张了一番,从前寇家是以布匹起家的。”
“布匹?”温雁菱笑着道,“其他的恐怕我还没办法,可是布匹这不是就有办法了。”
周雅宁的商号近几年势头正猛,虽然上京中寇家势力深厚,可从前他们的大本营在江南,如今却移到上京,但江南毕竟是根基所在,只要从中找出一些证据,扳倒寇家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温雁菱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可是背后有皇上,罗裕行事方便,她只需要递上一根柴火,那火便能轻易烧起来。
温雁菱当即便修书给周雅宁一封,与她说明了情况,让她便宜行事。
谭福道:“夫人如此放心周老板,若是有个万一,这件事透漏出去,咱们可不是寇家的对手。”
温雁菱收好信,滴上火漆,道:“周姐姐的为人我知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合作关系,而且周姐姐那个人野心极大,若是有机会能扳倒寇家,吞并寇家在江南的生意,那对她来说,事业版图定然会更上一层楼的,她没有理由不愿意与我合作。”
“这件事只要咱们做得不那么刻意,周姐姐在江南,我们在上京,还有侯爷在朝中周旋,不怕寇家发现不了,就怕他们自顾不暇,三方受敌,你说应该顾哪边?”
即便是知道自家夫人胆子大,谭福也没想到夫人是这个打算,比起野心,她比周老板只多不少啊。
温雁菱倒也没有表面那般轻松,忧心道:“如此,只希望能为侯爷减轻一些压力,转移部分视线。”
不论哪朝哪代,但凡涉及皇位之争,必然是踏着他人血肉走上去的,此时此刻温雁菱倒是庆幸罗裕是个保皇派。
皇上是个贤明圣君,如今身体还算硬朗,必然不会看着底下的皇子起了夺位的心思,压制是必然的。
而且据她上一世所知情况,皇上属意的五皇子,而如今五皇子不过十岁,
她只需要在这几年当中,稳稳当当的浑水摸鱼,便能将侯府的产业再扩大一些,等到新皇即位,罗裕从龙之功便能保住侯府基业。
因着有了温雁菱车马行的启示,周雅宁便开始涉及到河运,不过三天,温雁菱的书信便秘密送到周雅宁的手中。
看见信中内容,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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