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用指头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少女后背,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了,这药效不可能过,她应该受不了地叫才对。
海滩上这一幕好巧不巧被金月看见了,他白天窝着,夜里月色好就会出来溜达,没想到就遇见流云在使坏。也不是第一次撞见他做坏事了,金月通常都只会做个吃瓜观众。
金月不认为郝大力是自愿的,那个下药的气息隔着百米远都能嗅出来。他可以帮郝大力,也可以不帮,帮了的话还要得罪流云,说不定要被变态纠缠,这很麻烦的。他安心当自己的咸鱼吧,郝大力也没特殊到值得他当众出手救下,保姆年年有,这个坏了咱就换。
坐在高耸的山岩上望着海滩上的事情,金月忽的睁大了眼睛,他看见装死的郝大力猛地暴起,一记重拳抡晕了毛手毛脚的流云,这就是传说中的丝血反杀。
郝大力用床单裹好自己,她翻起流云的眼皮查看,确认他是真的昏过去了,这才喘着粗气,徒手在沙滩刨出一个大坑来。为了彻底杜绝自己对流云做出错事,她像种菜一样把绝美精灵埋在了沙坑中,就留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做完这件事,她快步跑到海水中,试图利用冰凉的水来稳住自己的热。
她一直忍耐着不发出声音装死,就是想要流云放松警惕,也因为领教过对方的恢复能力,这一次下手她就用了现在所能聚集的全部力量。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力气放倒了最大不定因素后,郝大力彻底地松了口气。
任由海水冲刷着自己,她望着当空皓月,感觉自己如坠云端,又像漂浮在柳絮上,那股啃噬筋骨的酥麻还存在,并没有消失。如果自己给自己来一套大保健会不会有所缓解呢,这种毒比起西蒙的人鱼毒来讲也不逊色,不过还是西蒙的毒更恐怖吧。会死人的!
她现在只要忍耐着度过这段漫长的空虚黑夜就行,等药效过了,一切又会回到正轨。反正现在这里又没有干扰她的因素存在,不足为惧,她可以的!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凑巧,另一个不定因素悄无声息地落在沙地中。
金月看着沙土中填埋到只剩下脑袋的流云,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被反杀。他本着前排围观的吃瓜心态过来瞧,正好流云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来了。
他走到海边,看着泡在里面的郝大力,“喂。”
本该咸鱼躺的少女精神大振,犹如嗅到腐肉的秃鹫,瞬间起身扑向他。金月烟灰色的眼眸划过诧异,他被少女扑倒在地,卷起的海浪高高扑打而来,将两人淹没。
“哗啦——”
在这眨眼间,郝大力撬开他的唇舌吻了过来,汲取了他的唾液。潮水退去后,露出两个湿淋淋的人,得到了万能解药的郝大力立马弹跳开,保持了一个礼貌安全的距离。
她身体内部的热度逐渐消退,那隐隐而来的酸麻肿胀也消失,最终回归平稳状态。脑子清醒了,毒素解掉了,幸好来的人是金月,换做别人,她可不敢去索吻,会直接往海里游走,以免伤及无辜。虽然这些无辜可能巴不得发生点什么。
金月是万万想不到这保姆还能丝血反杀自己,他摸着被磕疼的嘴唇,倒也懒得计较,只是好奇地问:“你连我也算计了?”
郝大力:“什么?”
金月:“知道我在看,知道我会过来,然后拿我的唾液解毒。”
根本没有金月想得这么复杂,郝大力不过就是兽类直觉加莽就完事儿了,顺便还有点运气傍身。她对这位英俊的恶魔没有任何心思,就是看做一个会移动的解药。
郝大力摇头解释,“我不知道你在看,更不知道你会过来,只是听到了你的声音,知道是你,所以身体就动起来了。恶魔的口水很有用,谢谢,又帮了我一次!”
金月不由得失笑,原来还是他想多了,这保姆多简单啊,一点也不复杂。就凭这一点,就足够涨一点点好感了。如果他不因为吃瓜而过来,恐怕她得在这泡一个晚上。
“我三番四次帮了你,有没有谢礼?”金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了点捉弄的小心思。
郝大力发现金月现在看着要有生气的多,不似白天那么没骨头一样懒,月色好,他心情也好?
“你想要什么呢?我一定帮忙!”
“接吻吧?”
“这个不行,互相喜欢才可以。”
没想到会被拒绝,看来不是提什么要求都行,是有原则的。金月想到了曾经和他害羞表白的小保姆,那是真的很好看的女孩子,也被奥斯顿爱慕着。可惜相互喜欢是多么难得的爱情,他拒绝了那个女孩。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麻烦,不想为了女孩与奥斯顿起争执冲突。龙先生说这是不够爱,所以他自私的不愿做出任何改变。
金月瞧着眼前的郝大力,裹着湿漉漉的床单,身上还沾着沙子,应该很狼狈的姿态,却透着一股倔强与朝气。
“如果做什么都要互相喜欢,也太无趣了,算了,本来活着就很麻烦和无聊。”
“……”怎么这个大恶魔忽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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