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而且,少年看着秋千上少女摇晃的身影,他喜欢这样和涂茶在一起的平静生活,但是他还想给她更多更好,她值得的东西,冷宫里显然不可行。
“冷宫外的侍卫在午夜会有交班,会有半柱香的空档,冷宫最近的地方就是司织房,那里会有新织的侍女太监的服装。我们在那里换下服装,我知道司织房的人会定期去往宫外采买,明天就是他们采买的时间,我们今夜午时出冷宫,在司织房里换下衣服,躲到司织房采买的箱子里,等到了宫外从箱子里出来混进宫女和太监里,待到他们到采买的成衣楼,换下衣服,伺机逃走。”
涂茶倒是没想到图温的计划已经如此详细周全。她当然也想走,不过在图温到来前她已经用过各种办法了,那时候冷宫的戒备可比现在森严多了。涂茶便也歇了心思。
如果真能出去,她还要吃小露的糕点,她真的好想小露小水。晃眼也是有小半年了。
两人收拾完毕,涂茶最舍不得就是她还没结出果子的小苗,根据小苗未来的长势,涂茶多搭了支架,不过想到出去后有好多小苗结的果子等着她,她就开心了。
两人在午夜时分趁着空档跑到司织房里,深夜里仍有禁卫军巡逻,两人躲在假山后的缝隙里,听着禁卫军的脚步声远去。
“我没想到他们巡逻的路线有些变了。”图温皱起眉头,要不是刚刚涂茶拉他一把,现在他估计已经没了。
“没事,走吧。”
“等等。”图温按下少女的手,“路线变了,但是规律应该还在,马上还有人来。”
果然又有一队人走过。那亮光从缝隙里透过来,两人只得往里面挤,靠的更近了。
少年的胸前,女孩的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他放下手就是环抱她的姿态,他弯下头,凑近她的耳朵:“如果我被发现了,自己逃,知道了吗?”
涂茶却仿佛听到了另外的声音:“小心,有奇怪的声音,像鼓点。”
图温脸上烧透了,小声道:“那是我的心跳。”
涂茶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马上来不及思考了,他们趁着禁军走远,跑进司织房,大概是深夜了,司织房并无多余的人手,两人换了衣服,分别躲进相近的箱子里面。
“明天我们就出去了。”图温望着涂茶,“如果我们出去了,我们还会在一起吗?”少年看着她,他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又有着月亮的温润,距离幸福那么近的样子。
涂茶想自己出去了还养不起一个图温嘛,当然点头:“当然在一起了。”
图温烧透的脸便冷静下来,眉眼却藏不住笑意。
涂茶和图温都约定千万不要睡过去,一旦睡过去错过了时间便麻烦了。
但是涂茶只觉得困极了,脑袋一点一点就低了下去。
摄政王和亡国公主12 要将一颗心完整……
云天放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那次梦后他童年里部分黑色的记忆就像被改过一般,他看着少女在冷宫里也悠然自得地活着,渐渐就和遥远回忆里的自己重叠,那段回忆里便不只有仇恨和屈辱。
冷宫里进了小老鼠,云天放看着他,就像看着曾经被流放到这里的自己,但他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他会笑,会开心,有可以信赖倾诉的人,有关心在意他的人,他活得很异常天真,根本无法在墙外生存下去,一只老鼠而已,也配在阳光下活着?但他却活着,活得比所有人都开心,都是因为那个人,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女。
云天放从不信命,但也会失神的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他遇见了少女,如果,他会不会不像现在这样痛苦。他的血液躁动不安,情绪异常,他见了血便失了神志,他骨子里刻上残忍来为他抵御生命里的敌人,也阻挡一切温暖的东西靠近。
他没有接近少女,但是他绝不允许少女离开。
打开箱子,看见熟睡的少女在箱子里蜷缩成一团,小小的,非常柔软而温暖,箱子里满是山茶花的香气。像拆期待已久的礼物。
他从箱子里抱起少女,才发觉自己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不过,现在也不迟。
涂茶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回到了游戏里的存档点。她睡的头疼,这宫殿由于是她最后看见的能住人的正常房子,所以她记得尤其清楚。云天放就在她的床边,她看了看,有点害怕又来一桶水,都有创伤应急症了。
云天放却格外的宽容一样:“放心,没有水。”
“你不会放火烧我吧。”没有水,有火,宫中话术反着理解,翻译完毕。
云天放朗声笑起来:“朕是云国国君,你是朕唯一的爱妃,朕怎么会烧你呢?”
涂茶纠结地皱起眉头:“到底是我记忆出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她这是又穿了?
云天放不在意地摸她柔软的发,像抚着一只猫儿:“睡到中午了,要不要用点饭。”
涂茶却抓紧他的袖子:“图温呢,你把图温弄到哪里去了。”
云天放眼里怒意一闪而过:“朕亲手杀了,尸体丢到宫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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