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那种平和的温柔:“很喜欢。”
他的方向突然变了,他飞向最高的建筑物,站在没人到过的塔尖:“这里,看得更清楚……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是她眼睛映上灯火辉煌的城市而亮起来的眼眸。
他站在风口,将太过爆烈的风全部阻挡于她的世界之外。
呼啸的风声和连衣角也纹丝不动的涂茶仿佛毫无关系。
她原本为了平衡拉着祭祀大人外袍的手,向下移,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仿佛一下子触及他为她而生的心脏,鼓动的声音直接堵塞他所有的话语,也胜过所有的语言。
她的声音在风中轻得仿佛随时会散:“手有点冷。”
他的手掌身为魔物更是冰凉
他终于意识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腔情愿的误会,他看出来,现在的她,才正在说着一个,不那么高明的谎言。
祭祀大人看出来了。但他只回握她的手,并用魔力将周围温暖起来。
将她送到准确无误送到家中,正好是祭祀大人消失的时刻。
涂茶终于松口气,靠看星星看月亮看城市拖延时间计划通!
涂茶终于发现这个反穿不是那么一件快乐的事情了,原来不只是见见老朋友,也有可能是见见旧敌人。
以后不会还会有吧……天哪,跟拆盲盒一个样。
吸血鬼世界22 苏利文
荒郊野岭,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熟人,涂茶的脑子里一时间浮现了无数鬼故事,她这么多年,害怕鬼的毛病还是没变。
可能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就是个简单的鬼故事吧!不怕那些明面上的血腥暴力恐怖,但是怕这种细思极恐涂茶自己吓自己。
她脸色略白,看开门的老婆婆:“您好。”
“再见。”再见吧,她选择露宿!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老人嘶哑的声线像一道老旧的木门吱呀。
“是。”涂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那我们上路了。”
她是坚决不住了。
但跟鬼怪故事不一样的是,老人也并没有拦下他们,也没有变成鬼。
他们离开后,老婆婆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苏利文:“好像吓着她了。”
苏利文立马反应过来,她虽然很强,但是从前就很怕这些鬼故事,只喜欢讲童话故事,偶尔看见他的诡异杂谈,却吓得不敢晚上一个人睡觉,那么可爱。
他疏忽了。
“我去找她。”他看了一眼老婆婆,“玛格丽,你休息吧。”
玛格丽慢慢地走向走廊,胖乎乎的小孩子搀扶她,一步步走向阴影。
在苏利文离开的前一刻,她的话语好像一缕烟一样飘散:“无论如何,如果您真的爱她,永远不要伤害她。”
“这是我唯一的忠告。”
她的爱恨早已被埋葬,她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赎罪,清醒而分明地将刀割向自己,如此才能显得蚀骨的悔意不那么难过。
而看着他可能走向自己曾经走过的错误道路,于她而言又是另外一种痛苦。
小孩子跟在她身边懵懵懂懂,稚嫩的声音唱着她常哼的悲伤曲调。
在一阵烟雾中,苏利文飞走了。
涂茶他们选了一处宽阔的地面,露宿。
好在也有做这这种准备,阿伦虽然已经权势极盛,但不管是搭起帐篷,还是生火热食物,做起这些事情来却很轻车熟路。
涂茶试了一下,弄断了一根木棍后,放弃。
阿伦略微抿嘴克制一分笑意。
照旧是防范野兽和吸血鬼的措施,安置完毕,涂茶进入其中一个帐篷,地面略硬,但她也还能适应。
深夜间,明月被乌云遮掩,银粉被风吹散了,一只属于男人呢的苍白手掌取下涂茶帐篷上的银色十字架,仿佛某种强烈的化学反应,他的手一阵灼烧的痛感,但他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将十字架放在一边。
他弯腰走了进去。
与睁大眼睛的涂茶对视。
……一瞬间的寂静
她撑着手仰头看他,眼睛很亮,完全是一副请君入瓮的样子,嘴角微微的笑意透露出一点狡黠:“抓住你了,薇薇安!”
撑着帘的手一下顿住。
活了这么久的苏利文,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作进退两难。
她的双眼透过缝隙落上的月光,倒映他的眼,在暗处碧翠色的眼像狼一样发出绿幽幽的光,像个无知无觉的野兽,太过丑陋了。
他的指尖紧张地握起来。
涂茶一开始真没看清楚维维安的模样,逆着光只能看到略微幽绿的狭长眼睛,如狐又如狼,略带着野兽一般的冷意,紧紧地摄住她。
然后退却。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月光使他的容貌完全显露出来,他的眉不再柔软变得锋利,眼睛不再圆润却仍然碧玉一般,月光雕刻他的眉眼深刻,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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