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薄唇也是微微勾起的。
永康二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御史中丞弹劾鸿胪寺少卿邬明集勾结慈恩寺女尼略卖人口,百官哗然,圣人大怒,命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共同办理此案。
知言趴在妙提的书案上讲到:“听外出采买的婆子说,慈恩寺已经被查封了。”
妙提捏着的笔的手猛地收:“里面的比丘尼呢?”
知言想了想那些婆子们的话:“好像都押往大理寺了,那日去了好多官兵。”
妙提心里闷闷的,有些茫然。
妙提提着心问道:“那些被关在慈恩寺的女子应该都好好的回家了吧!”
知言点点头。
妙提轻声说道:“那就好。”
知言见她眉间带着轻愁宽慰道:“尼师,您不要担心,有我们郎主在,慈恩寺的事情不会牵扯到您的。”
“我知道的。”妙提弯弯嘴角,李施主这些日子一直在大理寺,除了让临风回来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没有消息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气氛有些低落,知语看了眼知言,知言会意。
一脸看笑话的样子说道:“听说怀国公带着府兵和他的五个儿子天天看守在承恩公府外头,吓得他已经三四天没有开过门了,好像圣人都没有派人过来看看,怕是再过一两天他们府上的存粮就要没了。”
一个公侯府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号人了,原是应该每日都要出去采办,但怀国公在外看着,里面的人出不来,自然是要饿肚子了。
知语也跟着接话:“怀国公中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十分宝贝,想必圣人也是知道的,这才由着怀国公这般‘胡闹’,出出气。”
妙提默默的抿嘴一笑,她知晓那怀国公就是位紫衣少女的父亲,那歹人是承恩公的儿子,现在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大理寺牢房十分昏暗,隐隐约约响起的水滴声和似有似无的喊叫声更添了几分恐怖。
邬明集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头发散乱,一脸怒意的隔着铁栏看着李寅。
李寅慵懒的坐在圈椅上,手中捧着个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随手往后一递,身后的侍卫忙接了过去。
看着李寅优哉游哉的样子,邬明集百思不得其解,除了一个失踪的女姑子之外,究竟是哪处出了问题。
李寅指腹轻轻抵着额角:“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
邬明集咬咬牙知道李寅肯定提前就知晓了寺庙里的事情,难怪那日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他又输在他手里了。
“若我是你,在第一天出现问题的时候就会收手了。”李寅摇摇说道。
他既然舍不得即将到手的利益,自然得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女姑子落到你手里了?”
“这些日子我可没惹你,李寅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邬明集双手敲打着铁栏。
李寅笑了笑:“全凭本候乐意。”
李寅起身不想再同他废话。
“不对,御史台像来是为汉王所用!你们李氏投了汉王?”邬明集像是道破天机一般,大声叫道。
汉王?
李寅嗤笑一声,蠢货。
走出牢房,眼前瞬间亮堂了起来,李寅稍微有些不适。
“郎主,我们回去吧!”候在外面的临风迎了上来。
李寅颔首,邬明集接下来将交由刑部定罪,大理寺有人盯着,他也可以回去歇着了。
李寅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沐浴换衣,明叔就匆匆过来。
“汉王今日送来了两箱珠宝。”明叔手里拿着一只小册子,禀道。
李寅随意看了两眼:“他倒是大方,入库吧。”
那些个虚名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有人愿意送礼,他就受着呗!
“唯!”明叔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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