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睁开凤目,做了他许久前就想做的事情,手臂一捞,阿绥滚到了他怀里,李寅压了压她身后空了的被子。
小小的阿绥缩在他怀里,李寅凤目幽深,半响,在阿绥的小光头上落下轻吻,心中满足,阖上眼睛,薄唇满意的勾了勾。
正人君子这个词与他向来不相干,以往不过是分外疼惜她罢了,如今小娘子这般主动他何必固守。
馨香安宁,李寅很快便入了睡。
睡了没两个时辰,李寅又醒了,今日是元日,百官大朝会。
李寅即便只睡了一会儿,第二日若有事情也能准时起来。
阿绥睡得香甜,李寅翻开她的衣领,趁着微微泛白的光亮,见她身上的潮红已经退下这才放了心
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把阿绥挪到里榻,蹑手蹑脚的起身,动作放得格外的轻。
李寅不喜人近身伺候,便没有唤人进来,洗漱完,穿着一身玄色公侯衮冕,气势逼人,回到塌前看了眼阿绥才出了门。
“今儿早上不必叫她了,娘子起来若是头痛身体不适派人去叫李伯。”李寅对着门外的知语吩咐道。
“唯。”知语躬身应下。
阿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阿绥呆愣愣的看着身上深蓝色的寝被,慌张的转身回看,她的被子只凌乱的翻开,伸手摸了摸,冰冷冷的。
阿绥闭上眼,拍了拍小脑袋,脑子里出现一幅她从她被子里爬出来坐到李寅榻上的画面,后面便再也想不起来。
从她坐在浴桶里到今儿早上的画面断断续续的,阿绥瞪大眼睛,眨了眨,她这是做了些什么。
急忙起来,粉饰天平般的把李寅的被子理好。
阿绥穿着寝衣在塌前来回踱步,凌乱的脚步停下,轻呼一口气,她怎么会在他的睡榻上了,还盖着他的被子。
阿绥丧着小脸,把知语叫进来。
“娘子,您醒啦,婢子派人准备膳食。”知语笑着说道。
阿绥小声呐呐道:“那个……那个……”
看她什么都记不得的样子,知语道:“娘子昨晚吃醉了酒。”
“我就吃了一杯酒。”阿绥惊讶极了。
知语把她的衣服从衣箱里拿出来:“娘子怕是天生不可吃酒,您头疼不疼?”
“不疼的。”阿绥摇摇头。
阿绥苦着小脸,小声试探:“我昨晚有没有做些过分的事情。”
“没有啊!”
阿绥这下百思不得其解了,她是怎么睡到李寅的榻上的?那郎君昨晚是睡在她的榻上还是睡在哪里啊!
大朝会直到天黑才结束,李寅和燕国公一同往宫门走去。
燕国公问他:“今儿圣人还提到你的婚事,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李寅悠悠一笑:“您等着吧,很快便知晓了。”
正好燕国公的侍从牵着马过来了,燕国公冲着他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带着侍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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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还未回来吗?”阿绥这会儿已经沐浴完,正坐在塌边玩她还没有解开的九连环。这九连环是由九只玉环组成,阿绥稍稍拨弄便响起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知语回道:“还没有呢!不过应该也快了。”
脆玉声停止,知语看去,见阿绥目光放空,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知语觉得她们娘子今日有些神不守舍的。
知语正想着怎么开口问问,外面便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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