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阿绥今日情绪波动太大,又哭了一会儿,应该是倦了,李寅便没有再说话,只听着她的气息声。
她原本因为身体不好,容易困乏,平日里也很快入睡,但现在已经躺了一刻钟了,气息还是紊乱的。
李寅刚想开口询问,阿绥糯糯的声音便响起。
“郎君,你睡着了吗?”
李寅微微探身看她:“没有。”
“那我可不可以牵着你的手睡觉。”
李寅心都化了,怎会不愿。
“来。”李寅伸出大掌。
阿绥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拨开帐幔,白嫩的细胳膊虚虚的在榻上摸了摸。
李寅握上去,心口像是被充满了一般,两人都不由的喟叹一声。
李寅紧扣着她软绵绵的小手,用另一只手往上搭了搭被子:“睡吧!”
“郎君也是。”阿绥的声音已经迷迷糊糊了。
……
李寅向来醒的早,睁开眼,手指微动,阿绥的手还在自己的大掌中。
李寅凤目含笑,掀开帐幔,看到阿绥小脸乖巧,嘴边甚至还带着甜甜的笑,满目柔情,将她的手放回她被子里,观察她没有醒来的迹象,轻舒了一口气。
见她眼眶周围似乎有些泛着红晕,心中一紧,微微俯身疼爱的在她额间那颗朱砂痣上落下一吻。
因着这一剂吻,李寅这一上午,心情都是舒畅的。
今儿才是初二,正热闹着,阿绥起身后用完早膳,便带着知语她们在院子的玩闹。
院子里早就不是以前那样空荡荡的了,那座草亭不算之外还有了一架秋千。
今儿天气放晴,阿绥便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晒太阳,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一般。
知言在一旁,帮阿绥摇着秋千:“娘子今儿下午想吃什么点心。”
阿绥眼睛一亮,想到除夕夜吃的那串红红的果子,舔舔唇边仿佛还有糖渍挂在那儿:“想吃糖咕噜。”
“糖咕噜?”
知言被难住了,她记忆里没有糖咕噜这个东西啊!
皱着眉问阿绥:“娘子糖咕噜是什么?”
阿绥忙说道:“就是一根长签子上串了五六个红色果子,果子上面还刷了糖的那个,吃起来甜甜的,又有一点点酸。”
知言一听这描述,哭笑不得:“娘子说的是糖葫芦吧?”
“是……是吧!”阿绥眨眨眼,小脸尴尬地刷的一下,全红了。
她待着绒帽看不见脑袋,知言觉得她的小光头上也被染红了:“娘子您也太可爱了吧!”
阿绥恨不得把脸埋到地缝里去。
院子里吵吵闹闹的,飒风小心觑了李寅一眼,见他眉目舒平,没有半点儿不耐之意,暗自对阿绥道了一声佩服。
想着趁此机会把手里压着不太顺利的消息禀上去。
临风和轻风瞠目结舌的看着飒风顶着被训斥的风险,侃侃而谈。
但是他们郎主今儿心情好像非常好,听到飒风的话只微微颔首让他继续探查。
临风和轻风暗暗对视一眼,羡慕。
两人跃跃欲试,想学着飒风把事情禀告给李寅听。
明叔匆匆从前院过来,见到阿绥停下脚步:“娘子安。”
阿绥忙从秋千上起来:“您客气了。”
明叔笑着弓了弓腰。
“看顾着娘子,别让娘子摔喽!”明叔对着一旁的知言嘱咐道。
知言冲着阿绥做了个鬼脸,转头应声:“知道啦!”
明叔说道:“奴婢还有事情找郎主先行告退了。”
阿绥点点头:“您去忙吧!”
等明叔进来屋,知言小声说道:“明叔有时候很啰嗦的。”
“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嘛!”阿绥摸摸她的头。
知语点点头:“这倒也是。”
轻风和临风正打着眉眼官司,书房外突然响起明叔的声音:“郎主。”
“进来吧!”李寅放下飒风呈的小报。
“郎主,国公府来人请您回去一趟。”明叔躬身道。
李寅微微颔首,沉声道:“何人来的?”
“是忠伯。”明叔回道。
忠伯是国公府的大管事,他在燕国公小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伺候了,如今整个国公府能使得动他的就燕国公和安喜县主了。
“奴婢请他在前厅吃茶,没让他进后院。”明叔又添了句。
这长安城能做这高门贵族府邸的大管事,走出去比那些六七品的小官都有体面。
好在明叔没有跟着李寅来侯府的时候,是跟在他手下做事的,还有几分交情,要不然还真拦不住。
李寅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来者不善。
李寅起身站到窗口,看见院中荡秋千的妙提,笑了笑。
阿绥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头冲他招了招手。
软乎乎的,李寅目光幽深,心中坚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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