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瞎折腾,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到那时哭都没有地方哭。
……
次日安喜县主回了一趟齐王府,听得她的来意,齐王妃开心极了,当下便应承了下来,十日后亲自去了怀国公府。
为魏候李寅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见!
你们想看的那个会找时间写的,嘻嘻,等我通知哦!
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燕国公六礼已行五礼。
按说这些世族公门准备嫁娶事宜,准备个半年八个月的也是有的,但没有想到燕国公府的速度如此之快。
不过那些看热闹人转念一想,魏候如今都二十有四了,换成寻常男子,快些的早就儿女双全了。
想来燕国公府也是极其满意这个未来儿媳的吧!要不然纳征那日燕国公府送出的聘礼怎么会从中午送到了太阳下山呢!
众人就等着过几日看新娘的嫁妆了。
说起来,如今谁都比阿绥着急。
热气腾腾,树上的知了“支呀,支呀”叫个不停。
“陶嬷嬷,娘子睡着了吗?”
知语端着一碗酸梅汤,进屋问着坐在外室的陶芝。
芍药花都凋落后,李寅和阿绥又都搬回了邀月楼。
陶芝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知语点点头,轻声进了内室。
阿绥穿着薄衫,背着身歪躺在软塌上,窗户大开,细胳膊呼哧呼哧摇着扇子,奶糕趴在一旁吐着舌头。
“娘子,这是知言刚送过来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的解暑正好了。”知语脆声道。
阿绥坐起来,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知语。
头发卷卷的搭在脑袋上,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委屈极了。
知语心疼,但又没有办法:“娘子,郎主也是为了您好。”
阿绥整个人都蔫吧了,失落的把奶糕抱起来,一同扇扇子。
阿绥自幼清贫惯了能吃苦,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热了,所以每到夏天都很难熬。
如今又被李寅养得娇了些,更耐不住热了,入了夏哼哼唧唧的身体难受极了。
前些日子,刚入伏,下面的人不懂事,为了讨好未来的主母,趁着李寅去衙邸的时候给邀月楼送了冰盆。
阿绥头一次见冰盆,开心极了,那日只顾着享受这冰冰凉的冷气,都乐不思蜀了,哪里还能想起别的。
结果身子单薄,又穿着薄衫吹了冷气,自个儿受罪,足足腹泻了三日。
李寅前所未有的发了一场大火,下头伺候的人不管大小,在主子面前是否有体面都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阿绥的冰盆也被撤下去了,这越来越热,阿绥越发熬不住了。
知语手里捧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碗,里面乘着深红色的酸梅汁,看着倒是解渴。
阿绥小心翼翼的,期待的问道:“是冰的吗?”
知语沉吟着不知如何回答。
阿绥便懂她的意思了,苦着脸,叹了口气:“拿来吧!”
“知言送来的时候,外面泡着井水,喝着也有些凉的。”知语想了想说道。
阿绥眼睛一亮,怕过会儿就不凉了,抿了一口,眉头这才稍稍舒展。
阿绥看着腿上直喘气的奶糕,抬眸:“奶糕可以喝吗?”
“娘子,奶糕还是喝白水吧,婢子去喂他喝水。”
阿绥赶忙把奶糕递给她。
阿绥喝完酸梅汁,躺回软塌,等着知语把奶糕送回来,才准备午憩。
知语怕把她热坏了,找了两个小侍女过来帮忙摇着扇子。
乘着这一丝丝的凉风,阿绥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结果睡了没有一个时辰又被热醒了。
眼泪汪汪的看着知语。
知语想了想给她出主意:“娘子,等着郎主回来后,你好好同他说,郎主也不舍得你这么难熬的。”
“他舍得的。”阿绥软软的哼了一声,但有些底气不足。
知语笑着道:“娘子上次摆的冰盆太多了,若是只摆上一两盆既缓了热气,也又不至于受凉,各退一步。”
阿绥握着小拳头,点点头。
——
“你说好不好呀!这次我肯定乖的。”阿绥捧着脸,坐在书案旁看着李寅。
李寅丢开笔,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抱到膝上,拿起一旁的折扇,给她扇着风。
“阿绥,别拿身体开玩笑好不好。”李寅也知道她热,但不给她涨涨记性怕他记不住。
阿绥手指玩着他的盘扣:“我知道的,我只是一开始没有用过冰盆,不是故意的。”
小娘子语气可怜兮兮的,李寅又心疼了,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抱着她离开书房走向寝室。
一进门,阿绥便感到一丝凉意,阿绥把头从李寅脖颈处抬起来,仰头看去。
屏风处摆着两只大银盆,里面放满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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